不会,此时见墨烟一层一层扒落她的脸皮,心中趁愿的很,回头就对郑明珠道:“弟妹,我要见伯娘,弟 妹也看到了,家里婆婆毫无缘由只是拿我作伐,夫君私通,婆婆还怪我不给他掩盖,竟要罚我,难道这还是好事不成?谁家有这样的规矩?家中姨娘不守规矩,口口 声声要管教我,婆婆也并不呵斥,我自不能再回那个家了,我要见伯娘,求伯娘做主,许我和离。”
是的,陈夫人是宗妇,她的确能做这个主。
所以陈颐安才敢许她,她也才敢信。
说到后来,大少奶奶悲从中来,掩面哭道:“往日里,这些事也是尽有的,只我想着家和万事兴,谁愿意被人说三道四呢,只是死忍,我又是个女人,弟妹 也是知道做女人的难处的难处的,但凡有一丝儿能过得下去的地步,谁肯和离归家,被人戳戳点点呢?越发说明白了吧。我前头的那位婆母是怎么去的?进门才三四 年,好好一个小姐就没了,这样的事,谁不怕呢?我虽是贱命一条,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也不愿意被他们家给逼死啊!一家子,夫君是庶出充嫡出的,上头有个亲 姨娘,比嫡母还大,夫君成日里偷鸡摸狗,家里丫鬟媳妇将及淫遍,家里只有出项没有进项,铺子田地都要卖光了,要我拿嫁妆贴补,这才几年,就没了一半儿,略 说一个不字,就是不孝不贤,就要罚跪掌嘴,这日子要怎么过?如今又是这样的事,成了亲的表哥在别人家家里偷亲表妹……说出去,谁还有脸过日子呢?弟妹,趁 着我也无所出,还求成全我了吧。”
这些话,别说郑明珠,就是在场的丫鬟媳妇们听了,也不由的窃窃私语起来:“太下作了,亏的还是主子……”
“就是咱们家,虽说穷些,又是奴才,也没有这样苛待媳妇的。”
“可不是,这脸面都拿去喂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