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东家总算跟上思路,忙过来道:“就在二楼,有四件空的,您任选,价格贵些,每日要一百五十钱……”
他这话说得都有点心虚,只因这客栈规模不大,价格在同行里头却不算便宜。
但话未说完,胸口一重,东家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竟是一块银饼,沉甸甸颇有分量。
这起码能住上半个月了!
东家欣喜抬头,对方却已经抱着人飘上二楼。
伙计凑过来问:“那大夫还找不找了?”
东家迟疑片刻:“他们没叫,咱们先别多事,把热水准备好,饭菜也先做好热着,等客人有需要了,随时可以奉上!”
那头晏无师抱着沈峤进了一间上房,里头果然比普通厢房宽敞许多,不说四处干净,连那张床都比寻常客栈里的床来得大,上面还铺了软褥,上面还有淡淡的檀木熏香,可谓下了十足本钱,难怪不便宜。
但这么一折腾,沈峤却已回过神来,他抵住晏无师的胸口,翻身跃下,后退两步,讷讷道:“依我看,不如还是算了……”
晏无师冷笑:“你亲了我,现在又想始乱终弃?”
沈峤:“……”
始乱终弃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他定了定神:“现在天色还早……”
晏无师挑眉:“你的意思是天黑了就可以?”
沈峤面色通红,他兴许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领已经微微敞开,锁骨上面甚至多了两个红色印记。
欲露不露,半遮半掩,明明戏肉还未上,却已显得艳色无边。
有一种人,便是连含笑微赧,都能令人心旌摇曳,无法自持。
晏无师虽然还没到无法自持的地步,可他也愿意放任欲、望,尽情欣赏这样的美色,让自己的目光跟随对方的一颦一笑。
沈峤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毫无顾忌去亲对方,纵然心底已经有过千百遍这样的想法,但他性情内敛,换作平时定然做不出来,现在晏无师步步紧逼,他反倒又有缩回壳子里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