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嵩斐梵站了起身:“我先接个电话。”说完,嵩斐梵便一派怡然地离开了客厅,只剩下嵩淑善和嵩峻宇坐在柔软的范思哲新古典沙发上,半晌不语。

嵩峻宇到底年轻,先沉不住气,问道:“姑姑,你看嵩斐梵是什么意思啊?”

嵩淑善叹气:“他说要除掉南凭崖,但心里却未必是这么想。毕竟,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一日之功。现下,他刚当了‘家主’,第一件事其实是想测试你和我的‘忠诚度’。”

“我们的忠诚度?”嵩峻宇一愣,想明白了便啐了一口,“老爸才刚过世呢!他就想着做我们的主了?”

“他自然就是要当家作主的。”嵩淑善蹙着一双修得新月似的眉毛,“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到底是嵩家人,这个时候是应该团结一致的。”

嵩峻宇却冷笑:“姑姑,你还不明白我哥哥是个怎样的人吗?他可不一定比南凭崖靠谱!”

嵩淑善举起骨瓷茶杯,呷了一口大吉岭红茶,淡淡道:“你们这些经商的ALPHA男,本来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嵩峻宇倒不反驳了,点头说:“是啊!都不靠谱!”

嵩淑善沉吟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听嵩斐梵的吗?”

嵩峻宇舒爽地笑了:“看心情吧!反正我手头上有股份,我不乐意听他的,他也拿我没办法。”

这时候,实木门被推开,嵩斐梵再次回来了。他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淡漠笑容:“怎么样?考虑得怎样?”

嵩峻宇翘着腿说:“哦,我想起来了,我刚好想买辆新车,手上却缺了点现金。你先给我垫着呗!”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不就是明摆着管嵩斐梵要钱吗?

嵩斐梵给他钱,他就帮嵩斐梵投票。

看着嵩峻宇的神态,嵩斐梵立即明白了:嵩峻宇根本不考虑什么“团结一致”。对于嵩峻宇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来说,个人利益永远在家族利益之上。他眼见继承家业无望,便只想着自己捞钱。

这样的嵩峻宇是不可以信赖的。

毕竟,只要出价够高就能买走嵩峻宇的灵魂。

而现在看来,资金更充裕的南凭崖比较有出高价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