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闭嘴!”
平心口中满是锈腥,他闭了闭眼,开口喝住身边的人。他的胸口仿佛藏着怪兽,此刻这怪兽仿佛要从他胸腔挣脱出来似的,痛苦怨怒,把他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他的指甲死死掐入肉里,鲜血一滴滴淌下,连成串滴在地上。
“平,平心……”
“哎呀,真凶~”春风度主人微笑,“就这么就气狠了?那我待会若是把你带去祠堂,让你亲眼看这你日日供奉、日日祭拜的金身佛像坍倒,你岂不是要被气晕呢?”
她道:“那真是毁败的美感啊,你说是不是?”
平心摇着头,目眦欲裂,“闭嘴!闭嘴!!”
对他而言,知非是恩人,寒山寺是家。养他长大,让他感到被呵护被关爱的滋味,有了生命中第一个朋友,有了生命中第一个亲人!
寒山寺对暗阁与春风度而言也许只是个破庙,但对平心而言,是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失去它,等于失去光。
可春风度主人感觉不到,又微笑着对他身边的师兄弟说:“你们别拉他呀,也让我瞧一瞧这个知非大师的亲传弟子,究竟有多大胆子呢。”
拉住平心的师兄弟并未松手,只觉平心拼命从他们手中挣脱开,身影从他们眼前一晃而过
拳头打进了肉里,发出一声让人忍不住脸酸的声音。而伴随着这声音的,是春风度主人一声惊惧交加的尖叫。“啊!!”
平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两眼中迸发的光亮灼人眼。“我的胆子大不大,现在就让你领教!!”
见他急攻而来,春风度主人捂着脸站起身迅速后退,娇嫩的脸上带着怨怼和被冒犯的仇视。她右手五指一张,手指青光一闪,一条长鞭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好小子!不过就是个凡人罢了,也敢这样对我?!”
平心的话掷地有声:“是你们侵犯我寒山寺在前!”
春风度主人声音比他更高:“那又如何!寒山寺这种地方,本就是在浔岛白占地方!哼,我春风度收复失地,何尝不是是替天行道!”
话音未落,鞭子一甩,在地上啪地抽了一下,手腕一翻就直冲平心两腿而去。
平心终究凡体肉胎,根本逃不过她这一击。被那带着电光的鞭子一抽,只觉整条腿仿佛万蚁噬咬,又痛又麻,仿佛血肉都被迅猛挤开,痛觉直劈向腿骨。
平心忍不住痛呼一声。未待他自己反应过来,双膝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的痛猛然加剧,平心两手按在膝上,额间渗出一滴又一滴豆大的汗珠。
“平心!你……你没事吧?”
然而这面无血色的模样,怎么会是没事!
平心强撑着喘了喘气,摇头安慰他们。正当他两手撑地试图起身之时,一个硬邦邦的鞋跟猛然敲上他的后颈,顺势滑倒他的后脑勺上使劲往地面踩下去。平心前身一弯,额头狠狠撞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平心!”
几个师兄弟惊惧交加地扑上来,却被春风度主人一鞭喝退。
“退下!”她展颜一笑,“不要扰了我玩游戏的好心情~”
“游戏?”
“是啊。”春风度主人朱唇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来,美目半阖,好一副蛇蝎佳人的模样!她道:“今日赶巧,让我瞧瞧你们这些虚伪的佛门中人能慈悲为怀到何种地步~”
平心额头渗血,渐渐染红了地面,他咬紧牙关,“你什么意思!”
声音从春风度的脚下传来,她一笑,足跟在他后脑勺使劲压了压,声音悠哉自然:“瞧瞧你这副样子,可不可怜?”
平心道:“可怜?谁说的?你这种蠢人吗?!”
春风度眉尖微蹙,手中长鞭随意一甩,嚯的一声就在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