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细……”
寒昭脚步一顿,回身冷冷看他一眼。
宴白流对他挤眉弄眼。
寒昭:“……”哪来的傻子……
他低叹一声,从乾坤袋里取了一红如烈火般的裘袄来,在冰雪中步步走来,给他细致披上,系好带子。而后一句话都不多说,只垂眸将温热的手贴在他的背上,掌心缓缓催动灵力。
宴白流只觉背心一热,整个人都在渐渐回暖。
寒昭手还抵在他背上,就像是把他揽在怀里似的。宴白流一动,寒昭就眼一抬,清凌凌的目光和他对上。
宴白流这才忽然发觉两人距离有些近了。他们身高差本就不算大,寒昭几乎是和他面对面站着。那一双黑沉的眼静静地凝视他,眼里的光似星芒汇聚成银河,又似是他们在腊月那几日遥遥看过的长明灯。
而这双眼里,明晰地映出他的影子。
宴白流一愣,眼一眨,习惯性勾了个灿烂明朗的笑容出来。
寒昭手从他背上移开,退了一步下去。他面色依旧冷淡,道:“只顾着和别人念叨有什么用,不如将自己照顾好。”
宴白流轻笑一声,拢了拢寒昭给他披上的袍子,懒洋洋地扯长了音调,道:“是是是我们大师兄说的都是对的~”
寒昭警告地横了他一眼。
宴白流嘴角笑意盈盈。
本来寒昭宴白流是应在春华宴后就前去阴山的,却因为林星来的事情有所耽搁。不过这日正要启程,寒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见寒昭三番四次望林星来的居所看去,宴白流眉一皱,忍不住道,“寒昭,到底走是不走?”
寒昭闻言,回身望。
宴白流依旧红衣如火,一头如瀑黑发紧紧束起,边上几缕编成小辫梳起,倒比平时多了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