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船头站了三两个衣冠楚楚之流,神色从容。再往上一看,是花蔓共生的家徽谭家。

寒昭平心静气坐在船心,连抬眸都懒得。见他如此,宴白流就把手中草一扔,嘴角勾起一抹世外高人似的笑容来:“原是谭家道友,不知有何贵干?”

谭家人皆穿一袭浅草绿的衣袍,举止间甚是温文,为首那人更是神色如春风,令人见之好感顿生。他拱手敛眸,自报家门:“在下谭家向云,字从请。早听闻族弟在酒楼不慎得罪了前辈,特来赔罪。”

宴白流看他很顺眼,脸上笑容便多了几分真意,道:“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处?”

谭向云温文一笑,轻声道:“族中前辈特向青玄宗问过一回,方知得知二位前辈的去向。”

宴白流颔首:“算有诚意。”顿了片刻,眼眸一转,道,“那小子呢,人不在?”

谭向云嘴角笑意浅浅,往右缓移了一步,身后的谭家子弟便扶着谭成玉走向前。

宴白流见他面色铁青,轻笑一声:“哎哟,之前不是挺能吗?这下怎么嚣张不起来了?”

谭成玉嘴角一抽,道:“晚辈已知错。”

谭向云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在旁道:“得知成玉打碎了前辈一坛长安乐,晚辈也特遣族弟前去寻找,终于不负众望。”

见他们真的搬了一坛长安乐出来,宴白流眼中有些兴味。

“拿来吧,我瞧瞧。”宴白流招手道。

谭向云以灵力把长安乐送了过来。宴白流一把接住,开了酒坛,鼻尖微动。

醇香四溢,果真是最纯正的长安乐。

宴白流下意识歪着脑袋往寒昭那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