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幽州。按他的性子,恐怕要到淮州还需不少时间。”
议事堂陷入一片沉寂。
“说到这个,不是说有个谁谁亲戚家的小孩被他救了么,这不?他又要收徒了。”一道男声插.入,悠悠道:“厉阁主向来是凭实力说话,这回倒是走了个后门,例了回外啊。”
见寒昭三人齐齐望向他,凌霜讽刺地勾了勾唇,道:“寒大师兄,得知这消息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他唯一的例外呢。”
在坐的所有人目光都向他投去,宴白流撇了撇嘴,嘁的一声,朗声道:“凌霜,我都不知我们自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外家管了?”
徐鹤潜低低叹了一声,无奈道:“师弟。”
宴白流:“……我知道了。”
凌霜一只手撑着脸,慵懒道:“什么自家外家,何必分得那么清呢?既然是同宗弟子,亲如兄弟,关心一下又何妨?”
宴白流不屑道:“那你就别阴阳怪气的,什么德行。”
凌霜敛眸一笑道:“哟,那还不好意思,我就真这幅德行了!怎么,不舒服?和寒大师兄告我去啊。”
宴白流看了一眼隔着徐鹤潜坐如钟的寒昭,又扭头回来骂了他一句:“有病!”
寒昭依旧沉静地坐着,摆好了一副不为所动的架势。师存道警示地瞪了宴白流一眼,又扭头沉声道:“凌霜。”
凌霜眼尾一翘,施施然道,“弟子在。”
他生就一对狐狸眼,眼眸呈深褐色,流转之间极尽灵动狡黠。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本来算是端正的面相,却因着那双狐狸眼多了几分邪气,倒显得有些莫测。
“修仙求道,不以物使,不为物役。”师存道说,“凌霜,现在不是你该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