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昭冷冷瞥他一眼,就绕开他回到自己的酒桌前,拎起酒壶干尽了一壶女儿红,喝得眼角绯红后又瞪了那人一眼,这才离去。
那人被几个人扶着起来,他们讨论道:“那是个什么人?”
“看他清清秀秀的,谁知道力气竟然这般大!”
“真是不拿人当回事了,这样凶悍……老哥,你没事吧?”
那个周姓男子余悸未消,慌乱点头又摇头,“没事没事……”
“下手也太狠了吧,”忽然一人指着男子领口的血迹。“你瞧瞧,颈子这好大一片血。”
男子一愣,真以为自己怕到连痛都感觉不到了,连忙翻开领子看,然后松了口气,摆了摆手无力道:“不是我的伤。”
“诶对了,你别说,刚刚那人的脸貌气质可真是一顶一的好啊……”
“呸,说些什么浑话呢?!”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他那模样让我想起一个人!”
“就你,你能想起谁?”
“寒昭啊!寒昭!忘川剑主,逆天改命者,寒昭!”
“啊?你确定?”旁人诧异道,“听说他许久不出世了,一晃这都多少年过了……”
“我瞧着像。怨不得人家恼火,你说人家师弟不是,换谁也不能忍啊还是,还是往那个地方说。”
“往人家走了邪魔外道那里说人家一个好好的名门正派,旗下弟子反被你污蔑,换谁都忍不了吧?”
周姓男子喝了口茶压惊,道:“我还不是听说的!”
“不过……”旁人侧了首过来,悄悄问他:“你真听说了,千婴祭的事儿?”
周姓男子实在是被吓怕了,连忙摆手道:“你们好奇就自己去打听,我可是发了毒誓的!”
“切。”那人道,“小气!毒誓能是真的吗,还不是你怕人家折回来教训你?”
“那也没错。”周姓男子嘟哝,“多年前功力已经如是深厚,现如今更是让人不敢得罪了!”
而已经走远的寒昭觉得脑中有些久违的眩晕感,不长的一段路竟然能走得这样缓慢。没等他独自走多远,一道呼唤不远不近地响起:“师兄?你怎么在这?”
寒昭意识有些模糊,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宴白流在唤他,但又立刻反应过来不是,只是他的嘴反应倒是比他的脑子快,已然脱口而出:“宴白流?”
一道雪白的身影缓缓立在他身前,对他伸出手,似是有些哭笑不得:“我是林星来啊,师兄?师兄?你今日怎么醉的这样厉害……咦,你手怎么了?”
他拿起寒昭的手看了看,手心还在淌血,沾得雪白的衣袖都是一片濡湿的血迹。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寒昭被他扶着,喃喃道:“我还没醉。”
林星来笑着应声道:“是是是,还没醉,还能喝呢。”他一边把寒昭扶向客栈,一边看着他的神色,小心问他:“你怎么来这儿了?是这有什么事情吗?”
寒昭摇了摇头,“路过而已。”
林星来略为放心了,眉眼舒展着笑了下,又问:“师兄你不在剑陵山,错过了许多好笑的事,我平日都是和你说话的,这你一走,我竟然不知道朝谁说道去。”
寒昭道:“司寅呢?”
他还记得司寅就是厉曜新收的徒弟。
林星来撇了撇嘴:“他!你还不知道,笨嘴巴一个,和他说一句话他回我得半天,懒得和他说了。”
寒昭道:“那是人家天生的事,别老抓着这点事不放……”
林星来委屈道:“你到底醉了没啊!好不容易见我一回,怎么还总是说教!”
寒昭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
二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一家客栈前,林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