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若有他作证,证实我父乃自然亡故,兰姨娘等人是借机报复,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杜文闻言大喜,道:“若果然能得他力挺,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他远在贵州,恐怕还不曾知晓此事哩,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借纸笔,兄长即刻书信一封,我叫人连夜送去!”
说完,竟就要出去搜罗纸笔。
牧清辉却等不及,先喊住他,下一刻就面不改色的咬破自己食指,又顺手撕下雪白的内裳布片,扑在草堆之上飞快的书写起来。
因事关几家的生死存亡,牧清辉又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被阴素来只有他坑人,没有旁人坑他的,因此气血翻滚,字字血泪,不多时便一挥而就了。
写完之后,牧清辉往血书上头吹了几吹,便折起来交于杜文,郑重行了一礼,道:“有劳!”
杜文也不同他客套,只回了一礼,小心的将血书藏于怀中,快步去了。
刚一进门,杜文就将那血书封存于油纸包裹的竹筒之中,交于彭玉,又给了他自己的亲笔书信,千叮咛万嘱咐道:“十万火急,你拿着我的印信,即刻出城,走官道,直取贵州省!”
彭玉接了,不免担忧道:“老爷,如今各处戒严,查的厉害,小人此刻出城,又走官道,是否会牵扯到老爷?”
“事关紧急,也顾不来那许多了,”杜文背着手,在桌前踱了两步,唏嘘道:“此番明面上是牧家商号树大招风,可实则是冲着师公去的,若这回兄长认栽,不光慎行要被牵累,我又如何能讨了好?扳倒了慎行,下一个就是我了!不必多言,守城将军与我有旧,可过了今日便要换班,就不好说了,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