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只手飞快上前接住,指缝夹着玻璃片朝林妗脖子割去。

林妗也急速松手,一弯腰,一拳直击温思齐腹部。

同时手中电流闪现,细小的银光进入他体内,登时麻痹五脏六腑。

温思齐只觉身体忽地一麻,接着就浑身没力,他跌在地上,捂着差点被一拳砸碎的内脏问。

“你会古武?”

他这话虽有疑问,却很十分肯定。

毕竟他还没见过普通人有这么大力气,一拳下去身体麻痹,除了练武的,他想不到还有谁有这能力。

林妗没有回答他,用红酒瓶仅剩的底部,将尖利一端对着温思齐脖子,“你还是不说是吗?许冉到底怎么死的?”

温思齐余光望向一旁,“想知道?可我偏偏不说。”

话音落下,林妗耳旁劲风袭来。

林妗迅速抬手,用红酒瓶砸中快速起身离开的温思齐,随后自己揣在温思齐身上,借力跳出几米远。

一个凳子砸在她方才所站的位置,木凳四分五裂,温思齐被另一位突然出现的男人给扶起来。

候宴紧张打量温思齐,“齐哥,你有没有事?”

温思齐踉跄起身,“我没事。”

“你小心点,那个人很不简单,估计是什么...”

“我知道齐哥,我会注意的。”

林妗站在离两人几米远的地方,黑如墨的瞳孔盯着二人看了看。

看见候宴的面容,又看到两人相处如此熟悉,她眼中露出恍然。

“原来,你们居然是一伙的,难怪....”

难怪当时举报不受理,难怪当时许爸许妈的求救根本发不出去。

感情是这群人从开始便盯上她们,她们的一举一动对方完全知道。

林妗的太阳穴突突狂跳,面色铁青,眼中骤然笼罩上杀机。

候宴听出了她的声音,惊诧地说:“你是许冉朋友?齐哥,她是当天出现在警察局的那个女人。”

温思齐捂着脑袋看去,林妗那一双暗沉的双眼,使他倏然回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张照片。

“你是林妗!”

林妗从兜里掏出一根折叠的电棍,随手一甩电棍飞出,按下电棍开关,银白色电流嗤啦落下。

她挥出电棍,对温思齐和候宴打去。

电流嗤啦嗤啦地响,二人登时感到头皮发麻。

无需对视,他们心领神会立马分开一左一右朝林妗下盘踢去。

林妗手一横,先行将电棍捅在候宴脖子上。

电棍的电流和她体内的电流同步释放,刹那间,候宴头顶冒出白烟。

这时温思齐也靠近林妗身旁,她硬生生稳住身体,手臂快速收回,第二次电流击中温思齐肩膀。

温思齐被电得愣住,林妗一把抓住他脑袋将人狠狠撞向墙壁。

“你还是不承认是不是?”

咚的一声巨响,温思齐额头上鲜血直流。

他痛得脑子都要炸了,费力地抬起头问:“你又不是许家人,你到底想干吗?要钱还是要权?”

回应他的不是人声,而是头皮的剧痛。

他脑袋再度被狠狠砸向墙壁,黄色的墙纸被鲜血遮掩,二者颜色交错,让墙壁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回答我!”林妗抓着温思齐的脑袋后仰,低头望着眼下这张血肉模糊的面孔,“你要不说就再来一次,直到你说为止。”

“是.....”

“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还想给许冉报仇?”

温思齐察觉到体内的生命力在流失,他咧笑着,张开红色大口。

“你但凡今天敢杀了我,我保管你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