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府里事务繁忙,恐抽不出空来。

苏和静却盯着她的脸庞瞧了半晌,说道:“我和父亲,关系并不好,对吗?”

嫡长女受了伤,若当真顾念女儿,便是再忙再累也得托个人来问一声安才是。

冬吟垂下了头,并未作答。

苏和静胸口的憋闷感又加重了几分,她只冲着冬吟粲然一笑道:“还瞒着我做什么?”

虽还是一模一样的人,冬吟却觉得眼前的苏和静和往日的那个她不甚相像。

自从嫁进端阳侯府后,她便总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沉静模样,每日里挤不出几分笑影便罢了,连带着整个人的生气都少了大半。

而此刻的苏和静却似回到了闺中那般生机勃勃的模样,清亮的眸子里迸着些炽热的火苗,说话间也自有些意气风发在。

冬吟愈发鼻酸,竟忍不住趴在苏和静塌边哀声痛苦了起来。

苏和静便是个蠢人,也能从贴身婢女声声凄厉的哭声中明了这些年自己在端阳侯府的境遇。

她不知晓过去的自己为何过的这样憋屈,可既是忘了那些不堪的回忆,她便要好好活一回才是。

*

苏和静醒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端阳侯府。

庞氏方才在澄风苑内吃了一肚子闲气,如今正歪歪斜斜靠在贵妃榻上,冷着脸数落她的心腹管事。

“不过是让你多从采买的活计里捞些油水,怎得就被那老虔婆发现了?我那侄女不会管事,难道你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