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地背离他所想。

心底狂乱的那团火,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似乎连他的喉舌都感到焦哑痛苦,在虞禾面前的时候,竟是再难说出话来。

不甘又愤怒的火焰,正是他从未品尝过的嫉妒。

谢衡之扭过头,目光阴冷得吓人,尚善那点同情的话都憋了回去。

“你该走了。”他忽然说道。

尚善有些纠结,示意谢衡之给他解了契约。“你要是死在这儿……”

“没那么轻易。”

谢衡之抬起眼,看着树上一个男子。

公仪蕤无知无觉地陷入睡梦中,腰间属于济元药宗的玉牌垂落着,随着凉风吹过而轻轻摇晃起来。

一般谢衡之说不会死,那就是真的不会死。

尚善也不敢继续在这儿留太久,看着月光下的人游魂似的往树下走,连他一只魔族都觉得场面诡异。

“你要是也跟他们一样做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