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绳索,一道道飞向谢衡之,要将他撕碎在阵法之中。

歌南风的剑飞至空中,被墨火缠绕着冲向鹤道望,他也不躲,反而一个眼神看向虞禾。

虞禾立刻闪身去挡,慌忙出声:“谢衡之!”

就在招式即将落在虞禾身上的时候,谢衡之已经到了她身前,一手握住了还差三寸刺入她身体的剑锋。

强行收住杀招,魔气反噬,谢衡之咳出一口血,手中用力,剑身节节断裂。

“虞禾……我伤到你了吗?”

他语气慌乱,不顾皮肉外翻的手掌,满手的血,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去摸她的身体,检查有没有伤口。

虞禾也被吓得出了一层冷汗,呼吸都跟着乱了,她惊惶未定地站着不动,任由谢衡之检查。

谢衡之摸到她的胸口,衣料都完好,不见一丝一毫的伤,他还在问:“我看不到,你还有别的伤要告诉……”

关切的话戛然而止,剑锋从背后刺入,轻而易举贯穿谢衡之的身体,压制咒符的魔气衰弱的一瞬间,层层叠叠的咒符锁了上了他。

断流飞回虞禾的手中,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面,她抖着手推开谢衡之。

“我不能跟你继续纠缠下去……”

霁寒声还在等着她,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争先恐后要缠上鹤道望的墨火终于消散,他抹去唇角的血,冷着脸走向虞禾。

“为什么不刺心口?”鹤道望冷声道。

虞禾无奈道:“尚善也会死。”

“只是因为尚善……”谢衡之的声音已经变得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