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吗?

为什么既不说恨他,也不说一句责怪的话?

谢衡之找到虞禾的手,小心翼翼握住,好一会儿,又将五指挤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熟悉的感觉,就像在梦里才会有的一切。

五十年,实在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凡人的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虞禾梦中呓语,翻了个身,抱住他的手臂。

谢衡之无声低笑,却听到尚善从门缝中溜进来的响动,随后他化出人形,说:“这个村子有古怪,你快去看看!”

谢衡之面色不变,淡淡道:“与我何干。”

尚善愣了一下,想了想也是,正要转身出去,就见虞禾忽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

谢衡之以为她醒了,轻声询问她。“抱歉,是我吵醒你了。”

然而她还没吭声,错开他自顾自地下榻,赤着脚就要走。

“虞禾。”他慌忙拉住她,语气有些急切。

尚善望着眼睛始终没有睁开的虞禾,终于开口道:“她眼睛是闭着的。”

谢衡之的动作顿了一下,或许是关心则乱,他方才并没有察觉到,虞禾的气息并未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