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好心安。”

隔扇被推开,凉风经过深壑,吹进了虞禾的房间,将屋子里的书翻得哗啦作响,珠帘也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撞击声。

虞禾心上某个坚硬处,好像忽然柔软了起来。

“如果每日无事的话,跟我说说话吧。”霁寒声犹豫了许久,才终于将话说出口。

五十年不见,失而复得的人,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既然不在他身边,总要说些什么,让他知晓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谢谢你。”虞禾盯着那个小虫,眼眶忽然有点干涩。

现在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当虞禾已死,也早就不记得她了,唯有霁寒声记得,也是此刻唯一知晓她存在的人。

正说着,房门忽然被敲响。

虞禾将银球扣上,走去将门打开。

一个青衫男子站在门口,乍一眼,只觉得仪神隽秀,身量很高,只是皮肤太白,显得有些虚弱。

“见过前辈。”

虞禾在自在飞花短短几日,已经将她的倒霉蛋同僚都认清了,不记得有这么个人物。

“你是新来的三十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