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这几个方氏找来的女人坏,而是女人天生就有把好事弄成坏事,坏事说成好事的本事。
在农村,哪家赚钱不是有数的。女人更是只有会绣花手艺的才会赚些私房钱,要不是就是秋天多晒些干货,到了冬天过年的时候卖掉能够换回来一些吃的用的。一般农村里,一年也见不着啥钱,卖粮是有钱,可是那是家里的,动不得。
现在仲秋给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赚钱的事情,还不算累,钱还多。哪个被挑上的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喜悦来的。
就在钱都到手了,这还没热乎呢,就有人告诉你,没钱拿了。谁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钱一下子就飞走了。
仲秋在的时候,谁也不好说话。等仲秋一走,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
一个中心思想就是,她们赚不了钱都是因为仲秋的奶高氏,谁让她连人家货主的肉都想要拿到手。一个两个的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可是这口气却是如何也不能不出的。
这一叨咕,于氏就听出来了。感情,她才做两天,刚刚赚了一百来文,再加上两个儿子的,才二百多文,怎么着?孩子他奶又出怪主意了。当时于氏是强压着心底里的火气,不管如何,她今天都是要多灌些,赚一些是一些。
等到今天所有的馅料都已经灌完之后,子滨把几个人的工钱数目一说,众人都点头,便各自己回家。
于氏带着两个儿子就冲进了上房,一进屋子就冲着老爷子哭开了:“爹啊,咱们家的日子是没法过了。”一通嚎,惹得刚刚把饭桌子摆上的高氏和王秋月都冷冷地盯着于氏。
“你嚎啥?我和你爹还没死呢。”高氏看于氏本来就不顺眼,这连着两天于氏晚饭都没有做,都是她带着王秋月做的,这心里正有火没处撒呢,于氏正赶着上前挨出火。
“爹,三丫头不干了。”于氏没理高氏的喝骂,只是管冲着老爷子哭着喊。
两个儿子得了于氏的令,这时候也不敢不说话。只是到底这两个一个聪明一个憨。
子沧哼唧了半天才在老爷子的眼光下说了一句:“小妹是说来着。”
老爷子指着坐在地上的于氏冲着子沧道:“还不把你娘扶起来,有话说话,坐在地上干啥?”回头又冲着子沣道,“到底咋回事,你给爷好好说。”
子沣看了一眼和子沧缠的于氏,道:“小妹说,今送货的时候,和货主说了要留下猪头和四个猪肘,给钱。货主当时也答应了,只是看着大概是脸色不太好。小妹回来就和我们说了,怕是这生意以后会接不下来了。”
“留那个干啥?”老爷子看了一眼中午剩下的猪头肉,“咱们农村里人,哪好天天弄这个,一会儿你去把仲秋叫来,明天再不敢和货主买什么猪头了。”
“爷,没有猪头,还有猪肉呢。”子沣扫了一眼一边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高氏,一边笑着道,“听小妹说,货主家送的料是有数的,而且还有压低,小妹是看着还能赚几个钱,才托了镇上的掌柜的给保下的这个生意,现在第一天,就出了这事。这生意怕是做不下来了。”
子沣田中看人小,可是聪明着呢。他只比子滨大几个月,可是子滨和子沣比起来心眼儿来,却是能被子沣甩出一条街去。
仲秋不过是给子沣透了些话,诉了诉苦。当然,仲秋手下也松,还给了子沣一大包的芝麻糖。
这东西在徐氏来家那天,几个孩子都尝到了。一年吃不上几回的孩子们,一下子就被香甜的芝麻糖给俘虏了。真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就不用仲秋担心。
老爷子听了子沣的话,眉头都打成了一个结儿。狠狠地把手里的烟袋锅子敲到了炕沿上,冲着子沧就道:“大哥儿,你去给三丫头说,明天该咋送货就咋送,货主咋说咋就咋做。我现在还没死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