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家孩子,小小年纪就纵狗伤人,长大了还得了?”

“你这个做父亲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德彪双手被铐住,双目无神地看着面前声色俱厉的小胡,嘴唇翕动,发不出一个音节。

死到临头。

这是王德彪心里反反复复咀嚼的一句话。

即使他再不愿意承认,现实就是,这一次,他在劫难逃。

陈队长站在小胡身后,缓缓开口,“王德彪,上次你和柳家一齐来调解的时候,我们有没有告知你,知法犯法的后果?”

王德彪点点头,只觉得脖子像是断了,支撑不住这巨大的压力。

“那你胆子不小啊,还敢在严打期间行凶伤人!”

陈队长一拍桌子,震得审问室的灯都左右摇摆。

陈队长肃穆的脸在王德彪眼里,已经和地府的阎王没有任何区别。

一明一暗中,陈队长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王德彪,你这次犯的事,判个死刑都有余。”

王德彪骇然地瞪大双眼,用力地拍打着审问椅的桌面,“不可能!你们这是故意陷害!”

“柳达志没死,最多就是三年!”

“只能算我是故意伤害!”

陈队长抄着双手,冷冷地看着王德彪,“原来你还懂法啊?真是小看你了。”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陈队长还想继续说下去,一名民警开门走进来。

“队长,柳家人到了。”

陈队长对小胡说道:“随便他说不说,你也不用费心思了。”

“证据确凿,我就是证人,他跑不掉。”

“我去看看受害人的情况。”

陈队长说完,转身就走。

真的不再在意王德彪是否还会说些什么。

王德彪这下彻底慌了神,颤抖着说道:“陈队长,陈队长”

只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关门声。

小胡看着接近崩溃边缘的王德彪,将审问灯对准他的脸,不带一丝感情地喝道:“老老实实地把事情说清楚!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王德彪瘫在审问椅上,不再反抗。

派出所大厅,陈队长看到等待的柳家人,领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陈队长坐下后,先是关心柳达志的伤势,“伤口怎么样?严重吗?”

柳达志摇了摇头,没想到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一脸怪相。

“陈队长,伤口已经包扎过了,医生说没伤到骨头,但是不能沾水,后续还要看是否会发炎。”

陈队长点点头。

“王德彪那边,我们已经在审问了。”

“你们放心,犯罪事实清楚,他没有抵赖的可能。”

“只是……”陈队长停顿了一下。

柳为宁察觉到异常,追问道:“这是什么?”

“王应常虽然纵狗伤人,但年龄太小,不能追责。”

“王敏涛没有动手,我们不能追究,至于是否动了你的高考资料。”

“我们这里,没有接到教育局的报案,没有证据,无法证明是否是她所为。”

“所以眼下,只能拘留王德彪,等待判刑。”

柳达志听完陈队长的话,失望地低下头。

心里那团火又复燃了,但这是派出所,柳达志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想到在王家小院,王敏涛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柳达志就气得呼吸不顺。

真被她说中了,谁都拿她没办法!

柳达志气得胸口急剧起伏,咬紧腮帮子才没有破口大骂。

柳校长的手,轻轻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