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为宁只能保持微笑,正好休息结束的哨声响了,吴宇涛深深地看了一眼柳为宁,对宋宇说:“走了,上场!”
柳为宁看着对自己比划着一定胜利的宋宇,就觉得这么天真热血的少年真是可爱,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可是语言大学的学生,是他们今天比赛的对手。
在对手面前说一定胜利,合适吗?
宋湄也觉得自己弟弟今天话多得稀奇,左右看了看,确定问题出在柳为宁这里。
两人坐下后,宋湄悄悄地问:“柳为宁,你谈对象了吗?”
柳为宁瞪圆了眼睛,不知道宋湄怎么把话题就引到自己身上,“没有,我才大二,哪有时间考虑这些。”
“家里送我出来读书不容易,还是先考虑学习的事情。”
这是柳为宁的心里话。
重活一世,她对情情爱爱提不起一丝兴趣,总觉得婚姻也就是那么回事,跟谁在一起都一样。
要不是担心自己不婚的想法过于惊世骇俗,柳为宁真想告诉家里人,自己准备独身一辈子。
反正家里哥哥姐姐都结婚了,将来也会有孩子,自己要真喜欢孩子了,去陪陪侄子就够了。
自己再结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有他身后的家庭搅合在一起,柳为宁真的敬谢不敏。
谢谢,不如读书挣钱来得实际。
宋湄挑了挑眉,打量了一番柳为宁即使不施粉黛,依然面色红润的巴掌小脸。
真是我见犹怜,怎么可能会有男同志不喜欢?
宋湄笑着问,“是你家里头给你找好对象了?还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都见过我和王应常了,总应该告诉我你心里的人吧,不然我这朋友当得也太失败了,什么都不知道。”
柳为宁双手一摊,“没骗你,真没对象,家里也没给我找。”
柳校长属于非常开明的家长,对于子女的婚姻大事,向来是以孩子们的感受为最优先考虑。
柳达为,柳为兰,都是自己选的对象。
结婚嘛,两家人都为孩子出点力,推他们一把,剩下的人生,就是他们自己过了。
这就是柳校长的态度。
所以柳为宁根本就不担心家里的催婚问题。
也正是因为柳校长过于相信孩子们自己的判断,前世柳为宁自己强硬地要求要嫁给王应常的时候,柳校长即使再不看好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也愿意相信自己小女儿的眼光一次。
结果造成了终生的悔恨。
柳为宁垂下眼,当年自己和王应常离婚以后,柳校长已经缠绵病榻,在医院奄奄一息了。
弥留之际,柳为宁哭着要求哥哥姐姐替自己保密,千万不要告诉父亲自己已经离婚的消息。
但老人似乎在回光返照这一刻,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什么,即使柳为宁没有赶回来,他也抓着柳为兰的手嘱咐:“为宁那个丫头没脸回来,我是等不到她了。”
“为兰,爸要走了。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妹妹活不下去了,你们兄妹几个人,一定要想办法拉她一把,知道吗?”
柳为兰哭着点头,柳校长交代完最后一句话,终于阖上双眼,与世长辞。
等柳为宁接到二姐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送柳校长的遗体去火化。
电话这头的柳为宁听着父亲的留言,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甚至哭得喘不过气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无助地像个几岁的孩子。
三天后,柳为宁突发心梗,倒在了那条她永远都扫不完的长街上。
……
从回忆中抽身,柳为宁看着笑眯眯的宋湄,认真地说:“我大概不会谈对象,因为觉得自己不适合跟人结婚,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