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薄言在战阵中冲杀,待觉得敌军有退意,掠到高处才看到那将领已退出许多,几乎就要冲破包围,流景有了在陈山夺号角的经验,此时便故技重施,箭一般在黑夜里窜出去,只奔主帅和帅旗而去。
敌军受惊,忙都准备弓箭,尽往流景身上招呼,薄言情急之下抓起地上碎石,用尽劲力掼出去,那石子大小不一,此时又视线模糊,拿石子当暗器,虽有助益,效果却是大打折扣。
再说镇安守军向来只在阵后压阵指挥,这次身先士卒上阵冲锋本就叫他部下吃了一惊,待看见战场上他那杀人的架势,都在心里吃了一大惊。等看到他飞身而起,径往敌军首领而去,镇安守军平日贴身的亲卫终于看出了不对,他惊疑之下叫破其中玄机,登时镇安军士卒都愣了一愣,灵西军伺机而动,竟将镇安军逼地退了几许。
那边飞箭不断,流景身手再是了得,也被箭雨逼得有些狼狈,薄言却是再无暇顾及他,镇安军人心浮动,再不安抚稳定,只怕要出大事。
但安抚军心他却无法胜任,此时只得靠宁慧,她毕竟是新朝公主,身份尊贵。
薄言极快地冲杀出去,往宁慧和卷耳藏身之处而去,却见宁慧已带着几人从高处走了下来。她身后跟着的原本就是镇安军,虽然疑惑自家主将被莫名顶替之事,但宁慧手握虎符,且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他们除了疑惑并没有别的举动。
待薄言和宁慧汇合,薄言便带她穿过战阵,到鸣号的士卒处,宁慧接过号角,学着样子吹出冲锋号来,薄言脚下不停,已夹带着他和传令的旗兵到了高处。
一时之间战阵上号角铿鸣,待镇安军看清鸣号的正是公主,且有虎符在手,已有人稳住阵脚,冲锋起来,一有人带动,余者便都重新投入战阵,他们这一冲击,流景处压力顿减,几个起落见已靠近灵西军首领,只过了几招,便夺了帅旗,夹带着主将一起回了战阵。
那首领也是硬气汉子,眼见落入敌手,挣脱无望,便要自尽,流景原不想管他死活,好在薄言及时拦住,“哀兵必胜,若他这样死了,对方士卒定然义愤填膺。”
流景已然领会,她在千里院时抗刑也是必学技能,自然知道怎样能不见鲜血却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手底用劲,那首领登时疼的叫都叫不出来,却见他双腿一软,已跪坐在地。
流景长啸一声,“主将已降,尔等苦战又有何益?”战阵略有松缓,宁慧对着她耳语几句,流景照样喊出去,“降者无罪。”
战场上局势分明,已有人心中动摇,但灵西军中大有人在,当下敲响战鼓,“他们挟持主将,吾等唯有冲出去,才有活路!”当先带头冲锋,要冲杀出一条血路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打仗,真的,特想把三国演义或者三十六计或者孙子兵法注解里的抄上来,想想算了,无知就算了,再抄袭,那不是既无知又无耻,还不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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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困局
流景眼尖手快,将灵西军首领往薄言手里一塞,便又窜了出去,她似乎已得了战场的精髓擒贼先擒王。
离得尚远时她便收住脚步,夺过一把长矛,用尽臂力掷出去,只听一声惨呼,那将领已应声倒地,但这次却没有效用,那要冲出包围的灵西军势头并不见减。
流景毫不气馁,又掷了几次,但仅凭一己之力,哪里能见效,不禁有些懊恼。随即又瞄准几杆令旗,随手捡起的石子掷出去,令旗倒地片刻,就又有人将它扛起来,周而复始。
流景不由眉头紧蹙,顿了一顿,往宁慧那里看了一眼,她想三面而围,留出去陈山的路,好让灵西军有处可逃。
可是这时来不及禀报请示,她手里还有虎符,便打定主意先斩后奏,在传令官耳边吩咐一番,便冲了出去,直奔包围圈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