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3)

臣,没事总往他那里安眼线做什么?公主可不一样,她母亲是外族俘虏,本就是要蚕食我朝疆土,文武大臣处有几个眼线才是正常。”他往后一靠,“再说,她一个弱女子,不能武,文又在这里用不上,她没几个灵通的消息,她怎么立足?”

“哼!”雷乾颇不以为然,“奇技淫巧罢了。不过若消息属实,咱们须得布置一番。哼,暂让她胡闹三日,咱们早作准备。”他把行军图从架子上拿下来摊在桌子上,“西北?西南?哼哼,王灵是想两路都守,那却太便宜他了。”

☆、祸从中起

夜色昏黑,天际几粒稀疏的星子。守城的士卒巡逻一道,交接之后自有人在塔楼上瞭望,有人在弓弩口处蓄势待发。街市上空无一人,店铺人家的灯火也早已熄了,只有几只流浪的野狗偶尔吠上一声。

城门下角落里的身影缓缓动起来,沿着高高城墙投下的影子,忽而急迅地飘出仗许,轻盈的像是一片羽毛。

许久那影子又往前移了几步,终于,在城墙上士卒换岗时她纵身攀上了城墙,士卒里有人警觉,似乎有声响,有劲利地风声掠过,爆喝一声:“谁!”士卒迅速四散搜寻,火把照的城头一片亮白,不知是谁举着火把往城墙下一望,也只看见似乎有黑影一闪,不由地将火把往前一递,城墙底下底下隐隐绰绰,似乎并不见人影,只得作罢。

城墙上的士卒便再进行新一轮秩序井然的巡逻。

“叩叩叩”静夜里敲门声炸响起来,“叩叩叩”那轻而坚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谁?”

不见有人回答,屋内便亮起一豆灯火,门开了一条缝,一人惊诧道:“丁侠士!”周遭的门似乎都被这三个字叫开了,门缝里探出好几个脑袋来。

流景只对眼前的人行礼,“先生。”那人环顾四周,将流景让进屋内,却对紧邻着几乎开了一条缝的门户冷冷道:“都去睡觉。”

那些裂开的门缝便不情不愿地关了起来。那人把灯烛放在桌子上,自顾自坐了,将流景上下打量一遍,才道:“丁侠士若是为薄言先生的事来的,那便请回吧。”

流景诧异道:“这却是为何?”

那人冷冷笑了:“薄言先生虽是江湖侠士,却也懂得忠义礼节,他说大丈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不劳尔等惦念。他料定那新朝公主必不会就此罢休,便托在下转告,他纵身死狱中,也不为新朝卖命。”

这话颇重,流景却不争辩,只道:“在下自然知道薄言先生高风亮节不容攀诬。只是卷耳不过豆蔻年华,身陷囹圄实在冤枉。先生却如此不急不慌,难不成是相信安定县县令和守备宅心仁厚,能优待小小女子?”

那人被他问得愣住,他并非不能巧言善辩,只是卷耳……他扬起脸庞,几乎痛苦地闭上双眼,黯哑的声音在静夜里像有一把刀磨在砂纸上:“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哼!完卵遍地,不过以无辜者换之。”

“你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我等皆是贪生怕死之辈?!”

流景不为所动,似乎也不见他的愤怒,只是冷冷道:“先生是否贪生怕死在下不敢妄论,先生的大仁大义在下也学不来。既然薄言先生决意以一己之身来维护诸位,在下更不好辜负薄言先生苦心,在下只问一句,薄言先生与卷耳究竟在县衙中还是守备营里?”

那人背过身去,决计不答。

流景叹一口气,深深一揖,“先生执意不说,在下不能强人所难。在下走时薄言先生曾托在下在安定县遭劫时顾及卷耳安危,在下游荡江湖,后又投了新朝公主,虽算不得大义之人,小信却不能不守。若在下有去无回,烦请先生转告薄言先生,在下并非负义之人。”她说罢便翩然出门,再也不顾其他。

顷刻之间,周遭小屋里亮了好几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