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不需方子,不必抓药。”流景倒是淡入冷水。

宁慧听得脸上一红,浸在热水里沐浴,微微弯了一下嘴角。

外面半天没有声响,忽然乒乒乓乓打斗声响起,秋红急道,“公主,他们打起来了!”

宁慧靠着浴桶边缘,舒舒服服泡着,嗯了一声,又道,“想看就去。”

秋红挂记着她的雷大哥,又念着流景姐姐有伤在身,得了赦令立刻往外面跑。

秋红出门也只看见庭院上方,月光之下,一团身影翻飞,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不由得焦急。

但看旁人大多和她一般茫然,只跟着雷越的小厮喃喃念道,“哎呀,少爷要吃亏了。”

秋红还不及问,就听仓啷一声,一杆长/枪飞过来,斜斜刺进庭院里的老榆树干上,嗡嗡之声不绝。

众人还未回神,紧接着就听一声闷哼,人影分开,雷越扶着手臂,退了几步堪堪站住,流景气定神闲,立在一旁,倒是赞了一句,“功夫不错!”

这话再真诚,听起来也像是嘲讽,何况雷越当着这许多手下的面被一个姑娘打败,俊脸早已通红,哼了一声,神色恨恨。

众人看雷越脸色不善,霎时之间站岗的站岗,喂马的喂马,造饭的造饭,看月亮的看月亮,散了个干净,雷越伸手去拽钉在树干上的长/枪,不想那枪刺得极深,他一时大意,一拽之下竟没拽动,恼羞成怒,脸都绿了。

流景却在雷越暴跳如雷之前取过长/枪递给他,雷越额上青筋跳动,拼命压着怒气。流景也不睬他脸上阴晴,长枪脱手,掷向雷越的小厮,那小厮本自往门口走着,听见风声回头,倒也反应迅捷,伸手便接住了长枪。

“你是战将,不必与我比武争胜。”流景见他气的紧,安慰了一句。

这话中午时宁慧说来给他撑腰,此时再听,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却怎么听怎么不顺耳,雷越嗤笑,“教训老子?也不掂量掂量你是谁!”

流景微微一笑,“流景。在下,流景。”

六个字惊得雷越几乎跳了起来,指着流景鼻子,“你,你……你有病吧,冒谁的名不好要冒他的名!”

宁慧正在沐浴,白皙手指拨弄着清水,闻言顿了一顿,只听门外流景还是淡淡,“哦?”

“总之那不是个好人!”雷越愤然道。

“哦?”流景含了三分笑意,若非她面冷,这倒像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调调。

“那人是个……”

雷越虽在行伍,语言也多粗俗,但淫贼两字对着一个姑娘家也说不出来,“那人不是正经人,如今可是官司在身!”

雷越尽量说的含糊,只因宁荼给他的密令是“见流景,斩之!”

流景其人,据他所知,以前也是名不见经传,为讨生计进了王府,先时是宁荼侍卫,后来被宁慧讨了去,也还是个近身护卫,武艺倒是不错,心肠也狠,宁慧似乎颇为信赖。

听闻宁荼密令时他着实迷惘了一番,不知一个侍卫,何以要劳圣上大驾,亲自惦记,多问了一句,才知此人心术不正,竟打公主的主意,那可就相当的不入流了。

“哦。”流景应了一声,也不放在心上,“世上有同名之人,也不足为怪。”

她这反应倒叫雷越起疑,心想圣上说那人擅长易容,等闲认不出来,说不定眼前这人就是那厮易容来的,不由往流景胸口瞥了两眼。被流景一瞪,登时闹了个大红脸,急急道,“此事没完,老子自会查证!”仓皇转身就走。

流景脸上挂着一丝笑意,那笑意却转瞬即逝,她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弯月,把叹息藏进心里。

宁慧被秋红围着,定要请大夫诊脉,流景不好太过,随着雷越等人在外头候着,等大夫说她身体已无碍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