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但她奈何不了自己。
宁慧练舞扭伤脚踝时,她抢在晚风前头扶住了她;宁慧为逃避进宫献舞露出破绽而自伤时她紧紧抱住她;宁慧与王妃相争,败下阵来时她陪着她……宁慧凤冠霞帔,要出嫁时,她在那院落的回廊里静静坐着,觉得自己心头像是被人刺过一剑,疼的钻心了!
和亲车驾被劫,她该交出宁慧,该透露抢劫的人中有王府卫兵,从而嫁祸王府,说宁王不愿郡主远嫁,只得自导自演这出戏码,以图蒙蔽圣上。
她劲装束身,闯进宁慧屋中时,宁慧恰好收好针线,不知世事般道,“我原本女红极好,如今眼睛不便,只能如此了。”她递给她的是藕色抹胸,绣着半开的海棠,栩栩如生。
如今宁慧目光灼灼望着她,将她从纷繁的往事里拉扯出来,她自知此番心思说不得,眼中的哀伤只是一瞬,顷刻便又镇定,“是公主待属下……”哪里来的属下,王府早已不在,她又是逃亡之人,“当时助公主逃走,是为报公主厚恩。”
宁慧被气得一滞,烧红的脸颊要滴出血来,“那,宁敬扣我时,我托人传信给你,你作何解?”
流景浑身抖了一下,她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展开那信件只扫过一眼时擂鼓一般的心跳,通读时发烫的眼角相见时难别亦难……她自然也记得明白其中关窍时的悲凉羞愤几乎逼人欲死。
那何曾是传情的诗,那是救命的言语。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声音都带了悲苦,“公主聪慧,借诗传信……”
她话未完,便听宁慧低喝,“秋红!”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
“出去,带上门,谁也别让过来!”
秋红看着自家公主脸色绯红,连着脖颈一段都是殷红欲滴,蒸熟的虾子一般,连带着自己都是脸热,忙忙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对夜临窗
屋里静了片刻,流景一时走神,转眼宁慧已跪坐在她眼前,宁慧眸中的慌乱一望便知,却别过脸去故作镇定道:“既然问不清楚,不如听秋红的,再亲一次。”
宁慧扶住她脸颊亲下来,怎奈身后有伤,疼的浑身发软,堪堪跌在流景身旁,流景伸手扶她,挨上她的脸颊,才觉不管是脸色苍白如她,还是肤色绯红如宁慧,两人的脸颊都是烫的惊人。
流景不由低低唤她,“郡主。”心里痛得要滴出血来,她还是习惯旧称,她放不下旧日的那人。
宁慧强撑起身子,跪坐在她的对面,那双难得含情带愁的眸子往地上扫过一眼,又抬起来定定看住流景:“流景,我的意思,从来都是这样。”她扶住流景脸庞吻下去,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般的试探,她是下了决心放手一搏。
她吻下去,一手摸索着解开流景大氅的系带,解开流景衣衫的束带,一层一层剥落,触手温热,已扶上流景细腻的肩头。至此那被她圈在怀里的人才有了动静,忽然醒悟一般伸手推开了她,“郡主!”那语气惊恐而哀伤。
宁慧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人露出的肌肤,披了云霞一样透出红粉色,映照地她心里都成了死灰,可她向来都是淡然,至此语气都是平稳,“你,你不愿意?”
“不,不!”向来四平八稳的流景竟也能急着辩解,可见是逼她到了绝地,“可……”可是她是宁慧最恨的背叛者,当时伺候她的下人说宁慧怎能让她轻易赴死!
可是她逃出王府后一路遭人围追堵截,据说是奉了宁慧之命!
现在又该作何解释?她跟在宁慧身边日久,她能看得出这人平静沉稳后的心绪波澜,她的羞怯惶恐不是伪装,她那大胆奔放也是强撑。
她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能向宁慧头去求助的目光。
只是这一望,她便舍生忘死疑虑顿消她逃不出宁慧这两个字,最多一死,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