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眉只能用十分朴素的技巧去勾引白瑰。白瑰一动不动,随便他怎么行动。就真的如同一尊石像,陈昭眉就像一只想解谜的猫,毛发竖起,用笨拙的爪子去拨动精巧的密码盒,咔哒咔哒的。用牙齿咬,用爪子抓,用脑袋撞……无论如何,就是撬不开。白瑰就是这么一个精美的密码盒。他就在那儿放着,任由陈昭眉拨弄,但他的密码就是永远不对。他就是永远封闭,寂静,守着盒子里的或许是珍宝又或许是邪恶的东西。
陈昭眉忙活得满头大汗,始终是打不开,只好放弃。他脸上写着沮丧以及怀疑:这位白瑰会不会是真的不举?
他的疑惑简直是写在脸上了:你是不是不行?
面对陈昭眉的质疑,白瑰轻声说:“你实在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陈昭眉负气地坐开,不靠近白瑰了,“奇怪的是你吧!怎么弄都没反应!你有没有考虑过看医生?”
白瑰轻轻披起洁白的贞洁长袍,沿着细腻的针织纹路一个个地把盘扣重新系上,直至咽喉。他的行动优雅缓慢,目光微微下扫,掠过陈昭眉因为努力和羞恼而微红的脸颊。
“或许,我不会对男人感兴趣?”白瑰提出一个“需要看医生”以外的可能性。
陈昭眉笑了:“这不可能,我一眼就看出了,你是一个同性恋。”
“这也能看出来?”白瑰感到不可思议。
“只要见多了,八成是可以的。”陈昭眉回答。
白瑰却道:“难道我不能是剩下那两成?”
陈昭眉摇头:“如果你是一个纯直男我是指,铁血纯直男,完全接收不了同性性`行为的那一种……因为这世界上纯粹的直和纯粹的弯都是很少的,大多数情况下,这个是可以流动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少数的非常纯正的直男,那么当我跟你抛媚眼的时候,你就已经要犯恶心,当我摸你的时候,你肯定要吐,要打我,或是一边吐一边打我了。”
白瑰似乎被陈昭眉说服了。
陈昭眉见白瑰不说话,便又说:“而且我认为,你多少还是对我有点儿意思的。”
白瑰对这句话感兴趣:“何以见得?”
陈昭眉说:“不然,我这样‘骚扰’你,你早把我撵走啦!还留着我干什么?”
陈昭眉确实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