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层高很低, 像是零距离压在头顶。

房间只在书桌前有一把椅子,再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工具, 江橘白本想直接蹲在地上,徐栾:“你可以坐床上。”

“早不说。”江橘白在原地抖了抖裤子,免得把从外面带进来的草屑沾到徐栾的床上。

他不是特别讲究的性格, 会注意这些主要是因为有洁癖的吴青青整日在家耳提面命。

江橘白坐在了床尾, 在他还在环视打量这逼仄得像墓室的地下室的时候, 徐栾面色如常地在书桌前坐下。

憋了半天, 江橘白憋出一句,“他们这是犯法的。”

“亲子关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法律能做的其实很少。”徐栾抬手去拿桌面上那半只氧化得没眼看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