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栾的名字,宁雨怔然,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做不了小了。

夏肆用衣袖使劲擦着宁雨的脸,“得了,多大点事儿”他看着宁雨呲牙咧嘴,忽的想起江橘白手指上的纹身,柚子花,柚子,徐栾,栾,栾有柚子的意思。

他说呢,怎么会有人会往手上纹柚子花这么少见的东西。

也难怪宁雨说江橘白十年都没恋爱,合着是心里一直都有人。

香炉里烟丝袅袅,整个房间宽敞得让人感到空旷,灯光昏暗得只能看见人形的轮廓。

徐栾半躺在缓慢摇晃的躺椅里,他手中举着一本书,半天才翻一页。再惨淡的光线,也不影响他的视力。

身后桌案上的烟丝往半空中转悠,又缓缓沉了下来,从背后钻进了徐栾的身体里。

他面前站着他名义上的两个弟弟,都才高中的年级。

两人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因为是被父亲叫来的,可这里却只有四哥,屋子里很冷,他们穿着三件套的校服,都还是冷得骨头疼。

“每个人三鞭子,可以吗?”书的后面,男人的声音温和缓慢。

“凭什么?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罚我们,要罚也是父亲罚我们!”

“就是,凭什么?”

两人在家排行老八和老九,是双胞胎,同样是被私生子,只不过是在徐家从小长大的。

徐家老爷子胡搞了五十来岁,家中子女成群,但他只将自己的孩子认了回来,女人一个都没让进门,全用钱打发了。

在徐家,私生子的地位和待遇就是不如婚生子,他们都认了,反正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