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话说完,慌手慌脚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符,贴在了门上。

看着江祖先快被吓晕了的样子,江橘白波澜不惊地坐在地上。

他想杀徐栾就是大逆不道?

那徐栾想上他难道不是大逆不道?

江橘白没把贞洁这种东西当回事儿,被鬼亲了摸了他也不会要死要活。

他就是不想被上,就这么简单。

“你不是跟他处挺好的吗?”江祖先给房间里四处都贴了符纸,才放下心来和江橘白说话,“上午吃饭的时候你妈还说你能考首都去,要不是他帮你,你能进步这么快?做人不能忘恩呐。”

“你之前骂他孽障。”

“你不要像那些不知变通的老道一样,不管它是不是孽障,它只要做了好事,那就是好孽障。”

“......”

江橘白靠在床沿,他腿此刻还能感觉到隐隐的酸痛,他被按着膝盖,分开双腿,内侧被刺激得小幅度得抽搐......不知道江祖先如果知情,还能不能说出徐栾是个好孽障这样的话。

“我不想把一辈子搭上,”少年平静又淡漠,“我很感激他,我可以逢年过节去探望他,可以守夜,可以上贡,给他烧纸,但我不想被他纠缠一辈子。”

“六爷庙抽签处那个女人说,要么双方自愿解契,要么徐栾自己找死......”

江祖先捻了捻小胡子,“你别做梦了,他的怨气都能让他变成如此强大的恶鬼了,他怎么可能甘愿自己去死?解契......解契之后,没有了阻碍他的契约,他会成为第一个向你下手的恶鬼,不见得比现在好。”

现在也没多好。江橘白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