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安月接过来,轻声道了句“谢谢”,声音沙哑得厉害。她胡乱地擦拭着脖子上的血迹,可那枚耳钉带来的持续性疼痛,让她连抬手的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
她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C市的夜晚繁华依旧,可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的。
她想起十年前,傅时雨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时她刚被接到安家,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局促地站在安如微身边。傅时雨的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只是淡淡地对安先生说:“安叔叔,替身就要有替身的样子,别养出不该有的心思。”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她永远都无法靠近的深渊。
黑色宾利缓缓驶入安家那栋灯火通明的欧式别墅。
管家王叔早已等在门口,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安月,尤其是她苍白的脸色和刻意遮掩的姿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心疼,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在这个家里,同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