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几乎是拖着她,在一众宾客惊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拍卖会场。

他的步伐又快又稳,安月穿着高跟鞋,被扯得踉踉跄跄,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她不敢反抗,也不敢说话。

这个男人的怒火,她十年前就见识过,足以将人焚烧殆尽。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傅时雨一把推开一间VIP休息室的门,将安月甩了进去。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安月被甩得一个趔趄,撞在柔软的地毯上,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

傅时雨扯了扯领带,解开西装的第一颗纽扣,动作间带着一股压抑的烦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不听话的物品。

“安月。”

他第一次,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清晰地叫出了她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