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虽说众多世家,可这上等的红翡镯子他们只见过两只,一只在宫里姜太后的手上戴着,另一只么,在祁家祁大奶奶禾知夏手里。
姜太后他们可不敢妄言,再说宫里的人做事,应当也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一时间,禾知夏买凶杀人的传闻传遍了京城。
鸣秋苑离大堂不远,祁逢听见隐隐传来的哭声。
她与祁礼相视一眼,同时站起身来,往大堂走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禾知夏已经泪流满面。
往日从容的祁独玉面上满是怒意,他喝道: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为何你的镯子会在他的手上!”
禾知夏咬着嘴唇,她不能将收买泉阳的事情说出来,因此只能空喊冤枉。
二房和三房是一起用着饭的,闹出这种事情,识相地在旁边待着看热闹。
他们当然恨不得大房出事。
祁逢和祁礼跟着站到了一旁。
祁老夫人追问道:
“贱妇!你到底与他做了什么勾当!”
见禾知夏只是流泪,一时三人问不出个所以然,气氛僵持不下。
云妙仪撇了嘴,随口道:
“大奶奶,你莫不是和那道长串通好了的?将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气都带进我们家里头吧?”
祁逢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她眉头微皱,语气淡淡:
“道长在祖母生病之时就已经到访,的的确确为祖母治好了病,可见这道长不是弄虚作假之人。只是阿逢在想,他的死,会不会与上次到祁家说的邪气有关?”
祁独玉皱了眉,问道:
“什么意思?”
祁逢便接着说:
“上次道长不是说邪气进了姨娘的肚子吗?如果姨娘是因为护子心切,与道长......”
她没再讲下去,众人却听明白了。
或许禾知夏是想收买道长,保护自己的孩子,两人没谈拢,便买凶杀了他。
只是这样似乎不对啊?听起来怎么像禾知夏的孩子会因为这个受伤害,才想出这个方法的。但是道长说她可以正常生产的。
难道?
云妙仪见惯了后宅争斗,便很快想到了什么,她有些惊恐的低下了头。
禾知夏怕不是疯了才做出这事吧?
禾知夏含着泪,故作委屈道:
“妾身素来知道逢儿不喜欢我,可也不能如此污蔑妾身啊老爷!”
祁逢打断她,话里没什么情绪:
“姨娘,现在可别管其他事了。你那红翡镯子在道长手里可是铁证,道长就算有百般法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偷走你的红翡镯子吧?”
“更何况,姨娘十分珍惜那镯子,真的不见了,不应该一早就找起来了吗?”
祁老夫人听见此话,冷冷地看向禾知夏。
禾知夏被呛得无话可说,走投无路下,她佯装肚痛,抱着肚子缓缓蹲下,泪掉得更大滴了: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还怀着身孕,妾身有什么理由要去害那道长!妾身当然盼望自己的孩子去除邪气,好好长大了。”
“妾身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禾知夏见祁独玉神色微动,正想接着辩驳,可莫名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失声尖叫。
在禾知夏的身下,流了一滩污渍。
祁逢勾唇,连忙大喊道:
“坏了,姨娘羊水破了!父亲,还是孩子要紧,快去请大夫!”
大堂瞬间乱成一团。
禾知夏疼痛难忍,她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她怎么可能破羊水。
只是她没有力气阻拦,只能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