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兴帝有些疑惑,祁逢说这一番话,到底是因为顾全大局,还是为了帮邬沉?

祁独玉本来见祁逢走出来,心都快跳出来,好在祁逢聪明,打了个圆场,他的心也放了下来。

宇文笑蓝明白祁逢的意思,附和道:

“祁小姐何必担忧?我在马场上就已答应过你,由我来教你马术,保准你明年能像各家小姐一样,徜徉马场。”

祁逢和宇文唱了个双簧,将这气氛带的轻松了些,延兴帝也回了神,将这事匆匆带过。

而后,他赏赐了两位女子不少珠宝,名字一长串的报着,祁逢和宇文叩谢圣恩。

三位榜首回了座,这宫宴上最重要的事情便做完了,官员们畅快地喝着酒,趁着酒兴愉快闲谈。

祁逢素来不喜酒味,酒味冲得她胃里有些泛酸,东西也吃不下什么,便找了个借口偷溜出来。

等走到外头,祁逢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感觉胃里的难受被稍稍地压了下去。

她不打算回席,想找个地方好好坐会儿,谁知一转头,看见了急匆匆跑出来的祁含词。

她有些疑惑,祁含词这个时候跑出来做什么去?

她没过多思考,跟着祁含词的身影走了过去。

祁含词拐到了一个院子里,祁逢不好进去,躲在门口的树后张望里头的景象。

有人在等祁含词。

祁逢眯了眯眼,看清那人后皱了眉。

又是卫科。

两人的声音很低,祁逢只听得清楚一些,不过也足够了。

卫科那浑小子,竟用些花言巧语来哄骗祁含词与他私定终身,淮阴侯府大不如前,若是能娶到祁含词,和祁家联姻,他们说不定还有救。

卫科还不敢把主意打到祁逢头上,便只能将这念头放在不怎么聪明的祁含词身上。

祁逢不喜欢祁含词,但不代表她要看着祁含词跳进火坑,她祈祷祁含词别这般蠢。

幸好,祁含词不算太笨,她虽对卫科有爱慕之情,但在世家利益面前,她还算拎得清。

她拒绝了卫科。

祁逢闻言松了口气。

却见那卫科像是打定了主意,苦苦哀求着,在祁含词百般推脱下,他恼羞成怒直接打晕了祁含词。

坏了。

祁逢来不及回去喊人,等人到了,祁含词的清白也不保了。

她拔下头上那只如意钗,准备走出去。

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有人比她更快。

祁逢不自觉喃喃:“祁伯舒。”

正是她的三妹妹,祁伯舒。

她看见往日不多话的祁伯舒平静地和卫科谈着条件:

“做夫妻,自然是你情我愿的事。你选她,倒不如选我。”

“你只是为了与祁家攀姻亲,是谁可没这么要紧。可你要知道,她的母亲非常爱惜她,若是知道她遭你陷害而得了这婚事,闹起来的话,淮阴侯府的名声可是要再差一层了。”

祁逢从未听过祁伯舒说这么多的话,也是第一次看见她深藏的心计。

祁逢的手垂下了。

祁伯舒竟然愿意用贞洁换一门婚事。

她可以理解三房想往上爬的愿望,只是用这种失去自尊的法子,却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这边的卫科和祁伯舒已经谈妥,两人将祁含词扶到门外一块大石头上,一同进了里屋。

祁逢悄悄地将祁含词扶走了。

祁逢扶她到长廊里坐了会,祁含词被寒风吹醒,一时惊吓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逢平静地将刚才的事情说给她听。

祁含词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