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祁逢叮嘱完,起身却被霜见拉住,小丫头神色慌张,道:“姑娘,你要去做什么?”

祁逢冲她一笑,道:“烧掉整个乡庄,只有我们这一把火可不够。”

祁逢贴着院子的外墙绕开了老妇人的院子,院里母子二人正忙慌往井里打水救火。

祁逢依稀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娘,那丫头,要是真死在里面了,咱怎么向京城交代啊?”男人一边往屋顶泼水,一边问着老妇人。

老妇人正打着水,听到这,强装镇定地说:“哪有什么交代!这火又不是我们放的,再说了,祁相这么多年没理过这丫头,死了就死了,这么多人家看着呢,走水死的,可不干咱啥事。”

祁逢垂下眼眸,往隔壁的院子去。

确实不用交代,毕竟死人要给什么交代呢。

这些天,她每日早晨借着干农活的名,捡了不少茅草,回来的路上,往每家乡户院子篱笆旁,都堆了不少。乡庄院子附近本就多杂草,多出的茅草,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只当是人家拿来烧火的。

乡庄里院子都挨得近,再加上都是木屋,其中几家若是走了水,火势一定会蔓延到周围。

祁逢点燃了几家院子的茅草,绕了乡庄一圈,可算是回到了草堆。

等她绕回来的时候,老妇人他们已经意识到隔壁院子也走了水,老妇人哭道:“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