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她应当不会再与邬沉遇见了。

这种经历,有一次就够了。

瞧见女孩如释重负的神情,邬沉唇角弧度渐深,慢条斯理道:

“祁大小姐可要参加文宣堂的校考?”

祁逢脚步未停:

“殿下猜得不错。”

其实她心里很惊讶。

这件事这么快就被邬沉知道了。

也就是说,他几乎知道祁家的一举一动。

男人腰间的血鸠佩晃动,带出点声响和他的话重叠:

“那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再见了。”

祁逢闻言低头思考起来。

或许邬沉指的是文宣堂射御考核。

文宣堂六门功课,只有射御乐三门,会请学堂以外的考官进行考核。

先帝将六门功课分开考核,会出两个榜首。

祁逢旨在前三门书礼算的榜首,如今想来,或许邬沉不知道她的打算。

祁逢心里暗下决心,射御考核,她还是尽量不去旁观了。

再和邬沉混到一起,她讨不到半点好处。

她沉默下来,邬沉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身影交叠,缓慢地往后院移动。

此刻的后院已经有了一些动静。

前不久,喝得烂醉的黄尘被人扶到偏房床上休息,小厮们便也退了出来。

等人走了,槐序悄悄让人将带着被下了药的卫科扶了进去。

随即她快速离开,同时不忘带走已经熏了许久的香炉。

香炉里放的是祁逢制的催情香。

早在她答应邬沉后,就让槐序偷偷拿来放在这屋里熏着。

祁逢放的药量大,气味混着屋里陈年的灰尘却不明显。

更别说混上黄尘一身酒味,小厮们退出去的也快,压根没有发现不对。

有丫鬟羞红了脸,急匆匆地从人群里跑出来。

被祁逢拦住,故作惊讶地询问发生了何事。

丫鬟支支吾吾。

而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已经落到了邬沉身上,连带着身边的祁逢也被关注到。

祁礼立在人群边,状似无意地将人们的疑惑问出来:

“阿逢,你怎么和王爷一块过来?”

祁礼在替她解围,怪只怪她忘了身边人实在太过惹眼,还未来得及离开就被人盯上了。

一个刚回京的千金,贸然和另一名男子在一起出现,而且那位还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祁逢了然,一边走向祁礼一边回答道:

“突然听见后院出了事,我便赶过来看看。谁知路上遇到了殿下,殿下不常到祁家,不熟悉后院如何走,我便同他一起过来了。”

邬沉心中嗤笑。

对于祁家,他怕是比祁逢都熟。

此刻青年只是沉声问道:

“发生何事了?”

第19章 混乱

祁独玉还没赶来,听祁礼说他在席间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正回屋换衣。

禾知夏倒是在场,不过她见着房中的景象,呆愣了许久,一时也不知如何向邬沉解释。

后院来了不少宾客,但大多匆匆赶来,还未了解事情缘由。

眼前一团糟的后院,只有祁礼一个人走上前来,待行礼后冷静开口:

“回王爷的话,长平伯世子和淮阴侯世子酒后同居一室,闹出了这般荒唐事。”

邬沉闻言,却是扯出意味不明的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