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礼勾唇,倒是有点本事。
祁独玉先给瑞安公主好生道了个歉,接着打圆场:
“今日让诸位看了笑话,鄙人向各位赔个不是。”
瑞安公主没了兴致,只打算回宫。
走之前想到些什么,将手上的金镶玉手镯褪了下来,递给祁逢,道:
“今日是祁大小姐你的洗尘宴,却差点受了委屈。”
“这个手镯,就当是本宫的礼物了。”
祁逢顺着收了,毕竟瑞安也不是真想给她,横竖是打下禾知夏的脸罢了。
瑞安公主往外走,经过祁老夫人,一个眼神也懒得给。
祁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收紧了些。
祁老夫人沉着声道:
“老大家的,跟我过来。”
禾知夏脸色有些发白,闻言跟着老夫人出了去。
正厅里恢复了热闹,祁礼和祁逢各自入了席。
忽然听到外头通报:
“摄政王到!”
第16章 是你
众人皆是惊讶。
摄政王邬沉,可是最不爱凑这些热闹的了。
每每盛京城的宴席,几乎他都推了去。
而今日不过是一个洗尘宴,他居然来了。
有男子走了进来。
邬沉一袭青冥锦绣梨花袍,有金龙盘旋在衣角。
男子腰间挂着块黑龙雪鸠佩,一身矜贵和惹眼的容貌相衬。
惹了席间一众年轻女眷脸红。
比起她们,夫人们便显得恭敬许多。
年轻的女子还未成家,对邬沉的尊敬难免带了不少爱慕。
但夫人们已为人妻,久处深宅,知道的远比她们多。
于是也就明白,眼前人能坐上当朝第一位摄政王,手段是不可估量的。
她们惧怕躲避都来不及,更别提什么爱慕了。
现在邬沉倒没工夫去管其他人的心思。
他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
最终停留在坐着的祁逢身上。
建善寺他在楼上远远见过祁逢一次,却没和她打过照面。
如今亲眼看见了,他倒是觉得有点新奇。
祁逢的长相倒显得很单纯,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
邬沉眉峰轻挑。
就是这么个姑娘,能把祁家乡庄给烧了?
祁逢还没注意到邬沉的目光。
她在看邬沉手上的扳指。
贵族人家常常佩戴扳指作为权力象征。
邬沉的扳指是羊脂玉,而且一看就知成色很好,想来延兴帝都没有这般上乘的玉作佩饰。
邬沉的地位,比她想象的还要高。
祁逢回过神来,对上邬沉的一双凤眼。
眼底尽是讥嘲。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刚刚动的手脚?
刚刚乐容说的不错,祁逢确实绊了她。
祁逢今日穿了云头履,鞋首絮以棕草使其高翘翻卷。
她往里面插了一根折了的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