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独玉愣了愣,正打算同祁逢解释。

祁逢接着道:

“女儿刚刚回京,许多功课怕是跟不上文宣堂。”

“而且,文宣堂里的小姐同我都不熟络,女儿实在不擅长同她们打交道。日后在文宣堂学习,恐怕是忧心比念书多。”

“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哪家小姐,给祁家带来麻烦,逢儿可就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祁逢说得明白。

祁独玉何尝没有想到这层,可是他下了决心。

就连禾知夏之前劝说他都没同意,现在却由祁逢说了出来。

他倒是真的犹豫了。

“你的意思是,找先生来府上教书?”

祁独玉沉思片刻,问道。

“正是。”

祁独玉想了想,依了祁逢:

“那就按你想的办吧。”

祁逢笑笑接着道:

“不过,我要参加文宣堂的校考。”

祁独玉皱眉:

“你连文宣堂都不去,怎么能参加校考?”

“我不去文宣堂,并不代表我不念书。父亲到时,只管报名便是。”

祁逢声音平静,眼神却执拗。

祁独玉想着,报名了也好,挫挫这丫头的锐气,便同意了。

末了,还不忘提醒一句祁逢:

“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祁逢从容一笑:“知道了。”

......

等祁逢回了鸣秋苑,看见几个仆人正搬着个木箱往里抬。

祁礼在院子里悠闲地喝茶。

“哥哥,这是作甚?”祁逢不解道。

祁礼答道:

“这几年攒下的银票,两年做官剩下的俸禄同赏赐,都在这了。”

她要发财了?

祁逢打开一看,最上面铺了厚厚一层银票,往下全是金银珠宝。

祁逢奇道:

“你的赏赐有这么多?”

祁礼淡淡地回:

“这些年从老头身上坑了不少。”

得亏禾知夏那两个丫鬟应当是送消息去了。

不然听见祁礼这番话,回头禾知夏就能在祁独玉面前戳他脊梁骨。

祁逢没有推辞,她刚回盛京,用到银子的地方很多。

这些东西,够她花一段时间。

祁礼问道:“你和他说了不去文宣堂?”

祁逢惊讶:“你怎么知道?”

“与其应付那帮官家小姐,不如用这两个月准备校考。”

青年忽而一笑:

“等榜首拿下来,妹妹可就算是在盛京立足了脚。”

还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祁礼说的,句句都是她心中所想。

“那哥哥以为,我的胜算有多大?”祁逢问道。

“对你来说,探囊取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