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一角窗帘,好奇地窥探北楚的景致。
外头是热闹的街市,叫卖声此起彼伏。
祁逢见了几个有意思的摊贩,便问道:
“少爷,这北楚有夜市吗?”
邬沉合上手里的书,侧头看她:
“有,比京城的还要热闹些。”
盛京城虽说也有夜市,但管制严格,许多摊贩规定在何时何地,少了些意趣。
北楚却很不一样。
北楚风俗开放,没有宵禁,因此夜间摊贩众多,亮如白昼。
也会遇见很多有意思的摊贩,他们不以此谋生,只是分享自己的喜好或收藏,因此有些人能在这北楚找到不少奇珍异宝。
祁逢听后眼睛亮了亮。
邬沉瞧她模样,想说些什么,马车却停住了。
“少爷,到童家了。”月萧在外面道。
北楚一年一次的祭祖安排在他们新年前后,因此不少在异乡的游子都在这个时间赶回来。
童家自然也不例外。
童瑾的祖父当年离开家乡发展,但这里始终是他的根,因此每年都会带童瑾回来。
童靖川是童瑾的表哥,母亲是童瑾的姑姑童兰,他本不姓童,但后来童兰和离,愤然带着童靖川回童家改了姓。
北楚对女子和离并不反对,并且和离后的女子,在北楚人看来是更加勇敢的。
女子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本来就没有错,自然也不应该为她们附上枷锁。
在童家门口等候的,是童瑾和童靖川的伯伯童墨及其家眷。
童瑾和童靖川的父母都已离世,童瑾这次以身体抱恙为由不回北楚,因此整个童家,只剩童墨一家和冒名的邬沉四人。
邬沉扶着祁逢下了马车。
童墨心里很是惊讶。
靖川这个侄子不过出去二十余载,变化竟这么大吗?
邬沉今日一身深蓝锦缎袍,披了件玄色素锦斗篷,已经是很低调了,但从小养出来的气质和好容颜是藏不住的,这也是为什么童墨会如此惊讶。
他身边的女孩子也是如此。
少女面容姣好,宝蓝云锦缎袄裙衬的她更灵秀些,却披了一件玄色鹤氅,应当是青年的,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很明显了。
邬沉先对着童墨行礼:
“伯伯,许久未见,甚是挂念。”
童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
“多年不见,你成长的很快啊。”
邬沉淡淡地笑了,向他介绍身边的少女:
“这位是夏青,我的夫人。”
祁逢乖巧道:
“伯伯好,靖川常常和我提及你,我们也十分牵挂你们。”
童墨简单介绍了他的家眷。
童夫人生了一对儿女,童林和童玉,都是温和友善之人,邬沉和祁逢朝他们一一问过好。
寒暄了几句,童墨将目光移至后面的甘南,他打扮不凡,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因此童墨问道:
“后面这位少爷是?”
还未等邬沉介绍,甘南已经走上前来,自报家门:
“南海甘家甘南,见过童伯伯。我是靖川的朋友,听闻他们此次要回北楚祭祖,北楚的新年习俗别致,我便跟着他们一同来瞧瞧。”
童墨道:
“原来如此,外头风大,我们进屋吧。”
一行人进了童府,童夫人先吩咐小厮帮月萧一同拿行李到房里去。
甘南与月萧一间,邬沉和祁逢一间。
童家人知道他们要回来,特意空着肚子,等着他们一起用饭,如今一大桌人便落座在这桌上。
月萧自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