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尚,尽力而为后,能跑就跑。等天下一统了,我们还要琢磨怎么让饱受摧残的平民过得更好,还要吞并北边继续防备匈奴。”

朱襄把火堆刨旺:“能别死就别死,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蔡泽惊愕,然后哑然失笑:“原来你是想说这个?你看我像是会与君上同死的人吗?李将军确实是。”

李牧:“……你们是在夸我吗?”

朱襄和蔡泽同时点头:“没错,在夸你。”

李牧哭笑不得:“我……唉,为将者死战是归宿,我总不能丢下我的将士离开?不过朱襄说得有道理,现在打仗的胜负不仅在于将领,更在于士气。对手下的兵好,他们才会为了将赴死。这一点我记住了。”

朱襄:“啊,哦。确实,战死是没办法,如果不是战死,而是哪个昏君要赐死你,你还是能跑就跑吧。投奔蔡泽就不错,蔡泽一定很会自保。”

蔡泽一点都不脸红:“嗯,我只求富贵,确实是你们中最会自保的人。”

朱襄指着自己:“不,我觉得我才是最会自保的人。我连富贵都不求,求富贵也要险中求啊。”

蔡泽皱眉:“这么说,确实……”

李牧笑得差点呛着。

身为武将,李牧应该会厌恶这种怕死的人,但听到两位友人比较谁更能自保,他不仅没有厌恶,还笑得停不下来。

“你们的话可不能被荀卿听到,荀卿一定会生气。”李牧顺了顺自己笑疼了的胸口。

蔡泽和朱襄对视一眼,各伸出一只手把住李牧的肩膀:“如果荀子知道了今晚的事,一定是你告密!”

“哈哈哈哈,我才不会,别挠,我怕痒!”

火堆中柴火噼啪,冒出一串一串的火星子。

新的一年到来了。

……

因此时历法混乱,所以朱襄正在庆祝的春节,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