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目的只是练兵。且让他们内乱个十几年,待君上统一天下后再慢慢收拾。”
朱襄称赞:“你们这群兵家的心都是黑的!”
王翦一口酒喷出来:“我不是,我没有!我向来是堂堂正正作战!”
李牧瞥了王翦一眼。
他承认王翦更擅长大军团正面作战。这应该和秦国强势,王翦自幼学习的兵法都是以正面对战碾压为主有关。
李牧则不同。
即便赵国强盛时,为了在中原争霸,驻扎在雁门郡等边陲的兵力也不多。每年胡人南下,李牧等边将就要琢磨着把一个兵用成好几个兵的效果,所以他更擅长奇谋。
虽然两者并无高下之分,李牧自信在大兵团正面对抗时不会输给王翦,王翦非需要用上奇谋的时候应该也能做,但李牧还是稍稍有些羡慕王翦生长在一个强大的国家。
李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还好,现在他也是秦将。
朱襄挑人才的眼神的确毒辣。李牧和王翦共事后,立刻确认这个目前还没多少名声的中年将领,一定会成长到了不起的程度。
如果自己还是赵将,王翦一定会成为他的大敌,乃至宿敌他可能后半生都会在战场上对抗王翦。
王翦的背后是强大的秦国,率领的是强势的秦军;自己背后是羸弱的赵国,用逊色秦军的兵力,绞尽脑汁与王翦周旋。
王翦可以输很多次,然后一击制胜;自己只要输一次,就是满盘皆输。
李牧想到这样的未来,不由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