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劳烦你送回府了,我先走一步。”
贺宴舟目送完千松,又背过身子?,站在司珍房的窗户外面,就那么等着。
秦相宜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扫视了一眼司珍房里都在认真干活的各位同?僚,似乎没?有谁有精力注意到她?的事情。
贺宴舟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偏偏他们?两个?在外人眼里都是正派得不能再正派的人,怎么也想?不到那方面去?。
倒是有人说:“相宜,贺家?小?郎君不是已经?不跟你家?侄女议亲了吗,还每日来接送你,真是有孝心啊,不愧是贺家?教出来的。”
秦相宜听得好笑,面上又发起红来,也不知贺宴舟听到没?有。
贺宴舟站在窗外,背着身子?,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无?人知道他心里该作何感想?。
秦相宜瞥了他一眼垂下头?,整张脸布满了火烧云,难堪极了。
他们?俩之间,确实太荒唐了。
“不跟你说了,我先下值了。”
秦相宜应了声“嗯”,看着同?僚们?一个?一个?的走光了,每一个?都路过了贺宴舟,而她?走在最后。
“宴舟。”
她?隔着窗户喊了他一声,随后路过窗户朝门走去?。
贺宴舟回头?时,便看不见她?了。
直到她?出了门,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贺宴舟回过身来,沉沉望着她?。
“姑姑。”
“嗯。”
现在天色还早,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日大家?下值下得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