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劝劝皇兄,他有时候还是愿意听你的。”
贺宴舟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极好极好的一个人,就算是与他立场不合的人,也说不出他一句坏话来。
皇帝虽然有时候对他的举措深感无奈,但只要不触及皇帝自己的利益,也都顺着他去做了。
肃王的座驾又沿着宫道继续往前走了,贺宴舟躬身行?礼,直到?他的座驾不见了,才起身。
他绕到?墙后,一双眉眼笑意盈盈地?朝她说道:“肃王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下次带你认识认识他。”
秦相宜小心翼翼冒了个脑袋出去看了一眼,见肃王的座驾果?然已经离去了,才松了口?气,从墙后头走出来。
她这小动?作来得一套一套的,贺宴舟觉得她像一只灵敏又机警的小猫,不住地?想笑。
秦相宜叹了声气,面露无奈:“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了,我若是一个人行?走倒还好,埋着头行?个礼走过了便是,我站在你身边,你要我如何自处呢。”
贺宴舟道:“有什?么不好自处的,抛开别的关系不谈,咱们也是同僚。”
秦相宜心绪复杂地?看着他,她心里在想,贺宴舟永远都是如此模样,若是哪天他真的有了不可见人的事情,又该如何呢。
“姑姑,今年的武举就要放榜了,放榜之日兵部会为新科进士在鹰扬楼举办会武宴,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吧。”
“会武宴?”秦相宜微微侧着头,她以?往倒是听说过,不过,像那样的场合,裴清寂从不会允许她去,自从嫁了人以?后,她就那么在裴清寂的后院儿里,待了一年又一年,都快忘了自己小时候的心愿了。
她父亲就是一位真正的大将军,在战场上一个人可抵千军万马,她从小看着父亲舞刀弄棍,兄长习文?,不爱习武,家里的刀枪棍棒已经许久没有被人碰过了。
“是啊,会武宴年年都举办得盛大,几乎满城的百姓都会去看,排场闹得比年节时候还要大。”
秦相宜对上贺宴舟的眉眼,她其实,不该和他一起去的,但是她用力点了点头:“好啊,我挺想去看的,咱们一起去吧,好期待呢。”
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冷漠,却唯独要对他热情。
秦相宜进了司珍房,萧司珍观察了她许久,最后走到?她身边对她说了一句:“我觉得你们俩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
秦相宜伸出手背,摸了摸脸颊,移开视线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萧司珍转开头,没接着说,又换了个话题:“对了,庭阳刚入京,还没安顿下来,这几天正在东街上看宅子?,他托我来问问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