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给他们?来一套清晨例行操作一桶冰水了。
这冬日里的一桶冰水浇在身?上,竟比酷刑还要疼,活像生生剐下一层皮来。
走至最里面的一间普通牢房,贺宴舟看到了被困在狭小?囚笼中身?形蜷缩的裴清寂。
“其他犯人我不管,你只?管给我他这间的钥匙。”
裴清寂在牢里待了几?日了,他算是这里面过得最轻松的犯人。
但他仍没逃过每日的例行泼水,再加上他被困在狭小?囚笼之中,几?乎难以伸展四肢,如今已是神情萎靡。
虽然他现在蓬头垢面,头发如杂乱的枯草,原本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庞,如今眼睛深陷下去?,缓缓转醒。
这几?日一直没人理他,除了每天?清晨会有人来泼他一身?冰水以外。
如今忽有脚步声迈进来,他下意识以为是每日清晨来泼水的人到了,连忙蜷缩成一团,用背朝向来人,尽可能将身?体与?冰水的接触面降到最低,尽管这样做徒劳无功,那些水迟早会浸透他的全身?,无一处逃得掉。
贺宴舟脚步站定,看着这个身?体一边抽搐着一边做出防御姿势的男人,偶尔还有几?声微弱的呻吟,似是在哀求这无尽的痛苦早日结束。
贺宴舟眉头紧紧拧起,又强迫自己松开?。
人都已经到他手里了,任他怎样都行。
可他一想到姑姑曾与?这个男人在一起,他就,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