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在往京里运着,源源不断。

也因此,贵族家里仍是日日沐浴泡澡。百姓家里却是连喝水也没有保障。

至于京师周边以外的地区,就更管不着了,或许有渴死的人吧,但景历帝不相信。

“没有水浇庄稼朕还可以理解,能把自己给渴死,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罢了罢了,卓玉泉,你去办吧,该花银子就花银子,总之,朕不能再看到有百姓受苦了。”

景历帝摆了摆手,一脸苦恼的神色,看得王炎又是忧心不已:“皇上啊,您就是太过仁慈了。”

景历帝倒在龙椅上闭眼养神,又叹了声气:“没办法,百姓苦,朕心里如何能不苦。”

贺宴舟与卓玉泉对视了一眼,卓玉泉冷冷哼了一声,与他擦肩而过。

贺宴舟走至皇上跟前:“回皇上,田思远已经处置完毕。”

景历帝拉着王炎的手道:“今晚是中秋了吧,宫里几时开始挂灯。”

王炎道:“回皇上,奴婢已经给儿子们吩咐下去了,申时开始挂灯,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宫里灯火通明,一边赏月一边赏灯,可漂亮了。”

景历帝又叹气:“可这天不下雨,朕赏起月来心情也不舒畅。”

王炎心疼坏了,跪在地上拢着景历帝的小腿道:“皇上,您心里头念着百姓呢,老天都知道,一定会下雨的,奴婢跟您保证。”

景历帝声音脆弱地问道:“真的会?”

司珍房的门口刚刚来了几个太监,往门上挂了灯就走了,萧司珍还给他们一人赏了些银子。

挂完司珍房的灯,几个太监又沿着宫道这么一路挂下去。

这是每年中秋宫里的传统,今天宫里刚见了血,皇帝心里不舒畅,又让把灯全部换成红色的,冲冲晦气。

秦相宜不慌不忙地完成了今日最后一道工序,好在今日没有外差需要出,她便静静坐在司珍房里等着下值的时刻到来。

萧司珍画了新的图样出来:“相宜,我真是离不开你了,我画出来的图样,只有你能还原着做出来,有你在,我画图的胆子都比以前大得多了。”

秦相宜接过图样,是一只镶嵌一圈各样细小宝石的手镯,但萧司珍说:“这件手镯的重点不在于镶嵌,而是在于它周身的质感,我要它呈现出那种丝绸般的光泽。”

听她前面说的那句话,秦相宜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活儿,她沉思了片刻道:“用铲刀一道一道的在金镯表面铲出细密的纹理,拉出一道道极微小的丝,以此来产生丝绒般的柔和质感,是这个意思吗?萧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