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望着春霁院的月亮,秦相宜的呼声渐重,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浅浅笑着,就当是有?她相伴在身边了。
他实在是想她了,尽管他们分别不过一日?。
但他今天做了个决定,比起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他还有?他的使命要扛,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否回得来。
在那之前,他会将栖云馆修得很好,栖云馆是登记在贺家名下的,以后她住进去?,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她,贺家会护好她的。
就算她还不是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贺宴舟又一次伸手?推上了房门。
看一眼她吧,他实在是不甘心,今日?就这?么来,又这?么走了。
秦相宜今日?难得的睡得很沉。
贺宴舟推门进来时?,咯吱声不小。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妥,可?他现在当不了君子了,从他认识秦相宜的第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君子。
他不稀罕那些礼义廉耻。
他走到她床边,轻声在她床沿坐下,这?实在是个大?胆的行为,贺宴舟不敢想。
可?他记得昨夜自己梦中的情节,好像就是在这?样一张床上,雕花木床吱呀吱呀的晃着,她的手?抓住床角的柱子,雪白色的胳膊长长地伸出去?。
她是背对?着他的,贺宴舟也?不知自己为何是这?样的视角,实际上,在梦里他十?分想将她翻个面,想从正面搂住她紧紧拥住,但这?样的视角又令他产生了巨大?的掌控欲。
他梦里她的腰肢纤纤,软软地一下一下荡着,他如今一点也?不敢再想。
那实在是太荒淫无耻了。
他回过神来,可?他如今就坐在她的床边,深更半夜偷偷溜进来,倒是坐实了他的无耻。
他的手?放在膝上一动不动,就只是这?么看着她。
秦相宜是朝向里面侧躺着睡的。
她的床帐是淡粉色的纱帘,现在没有?放下来,而是勾在两边。
她的杯子也?是淡粉色的,上面绣着几朵牡丹,夜晚看不清楚,但应当是极艳丽的牡丹。
看来她很喜欢粉色,他却从没见过她穿粉色。
她应是适合被?套在艳丽的衣裙里的,鲜艳的颜色只会衬得她越发明媚娇艳,可?她却一直把自己裹在深沉的颜色里,让自己不显眼。
贺宴舟心里想了许多,他又开?始抬眸打量起她屋子里的一切,他上次来的时?候未曾见过屏风里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他觉得姑姑可?真是惯他,否则他怎么敢一路进到这?里,可?他就是来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双腿的来了。
他真想立刻娶她回家啊。
伴随着一阵嘤咛声,秦相宜翻了个身,面朝外面来了。
贺宴舟身体有?些僵硬,他端端坐着,就跟他往常端正的样子一样,可?他却坐在秦相宜的床边。
他的动作、他的想法、他的肢体全都不受控制,各自往一个方向跑去?,一个叫嚣着要狂野要荒唐,一个叫嚣着要守礼要道德。
他凝视着她溢出嘤咛的红唇,缓缓俯下身。
就算她醒来过后骂他登徒子,他也?认了。
贺宴舟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叫嚣着,要冲出来,他感觉自己前半生仿佛也?被?困在一张壳里,里面其实是个禽兽。
没有?男人不是禽兽,当他终于明白男人是由什么构成的以后,他得出了这?个结论?,男人一定都是禽兽,只看装得好不好,或者?说,被?礼义廉耻约束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是在姑姑面前,贺宴舟一面被?约束到了最顶级的程度,一面又完完全全暴露在外。
在现在这?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