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还有的偏远地界,将小皇帝与摄政王的形象刻制了木雕像用以供奉。
车队消失在城门口,街道上又热闹起来。
刚刚分别没觉得有多空落落,可等人影消失不见了,街道重新恢复了热闹,谢瑾萱才发觉心口难受的很。
这,就是思念吗。
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抱着孩子进了门,路过熟悉的一切场景,好似都能出现匡子晟的影子。
鹅卵石路上,他背着手大步走着。
院中空地上,他执剑挥舞。
花园池塘边,他捻着鱼食,说金色的那条最能抢食。
卧房里,他笑得邪恶......
谢瑾萱将孩子放进床边的婴儿床里,神色悻悻。
这张小床,还是匡子晟亲手做的。为此还扎了木刺,让她顶着油灯给他挑刺。
一幕幕都在眼前,想着都心酸。
自从怀孕之后,她好似经常多愁善感。
这一次,是感伤。
在以前的世界里,她见过很多和孩子留守在家的妇女。她们为了孩子,与丈夫分开。
丈夫在外工作挣钱打拼,女人在家负责孩子的吃喝拉撒辅导功课。
等丈夫闯出了名堂,手里有了钱,家里的女人早就被岁月和孩子折磨的一副枯黄的脸了。
所以,她如今在异世也难逃这种命运了吗。
她是相信匡子晟不会给自己带绿帽子,但是多数的女人当初都是这么想的。
相信,最后却被狠狠打脸。
而男人呢,一开始会信誓旦旦的保证,一生一世只爱一人。最后呢,还是选择了年轻貌美。
谢瑾萱揉了揉脑袋,呈大字状躺倒。
孩子咿咿呀呀的闹腾着,她也像是没听到一般,眼神空洞的盯着房梁走神。
孩子被乳母抱走,她也毫无所觉。
门口,是黄鹂和乳母的说话声。
“王妃怎么了?”
“没事,王爷刚走,心里不舒服也是难免的。咱们就先退下吧,让王妃一个人静静。”
“真的不用进去看看吗,劝劝呢?”
“这时候谁劝都没用,要王妃自己想开了才行。”
黄鹂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总觉得一个人猫在房间里想,是不可能会想的开的。
谢瑾萱自然不是一般人。
就在两人离开不久,她就想开了。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整理好衣襟出了王府。
避免自己忧思成疾,她还是要忙碌起来的。爱情暂时没有了,就忙事业吧。
在看够了密密麻麻的账本之后,她教会了店铺掌柜用复制记账法。
还提出用阿拉伯数字和大写两种形式记录。
偶然发现药铺用以消毒的都是高度数的白酒,她又交给药铺白酒提纯酒精的方法。
还有粗盐提纯细盐,雪花膏和口脂的一些配方。
她与京都的百姓商人打成一片,任何困难几乎都能帮衬上手。
谁家的墙倒了,她就教给他们更加坚固的泥土混合法,来为国为民做出贡献。
谁家婆媳姬妾的矛盾不断,她就提出绝婚自由婚嫁的观念。
什么分家单过,什么一夫一妻,什么和离。
各个听上去骇人听闻的观念,都是她提出的。
甚至还提出了男子家暴媳妇,媳妇可上衙门状告。男子有错,净身出户。
因为这件事,京都好是热闹了一番。
他们都议论这位摄政王妃,怕不是天王老子他闺女吧,什么都敢说。
不过想想也是。
摄政王以前是个什么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