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萱满头黑线的解释:“你的身孕已经有五个月了,我的还不足两个月,是生不到一起的。”

“啊?那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该生就生呗。

谢瑾萱拉着花葫芦走到一旁说悄悄话,给她深入的解释一下,生孩子是怎么个回事。

匡子晟和小皇帝大眼瞪小眼,一个不服两个不忿的。

这时候,台阶处又走上来一个不速之客。

青泽。

他不是一个人上来的,背上还背着公主黄浦镶。身后的侍从抬着轮椅跟着,一起来到城楼上。

青泽先是躬身对着皇帝和贤王行礼后,才将黄浦镶放到轮椅上坐好。

然后推着黄浦镶也来到城墙边,看都城深夜的美景。

“你们怎么来了,皇姐不回去休息吗?”小皇帝问的是青泽。

青泽恭敬回答:“回陛下话,镶殿下回府的路上一直伸手指着城楼的位置,不肯走。臣就想着,是不是镶殿下也想上来看看,就私自做主带镶殿下来了,请陛下恕罪。”

小皇帝摆摆手,无所谓道:“无碍,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姐生病,还多亏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后皇姐想去哪,吃什么,你尽量满足皇姐就是了。”

“是,臣遵命。”

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哪怕是随口一说。

众人不再说话,而是认真的盯着城楼下的夜景,陶醉其中。

街道上,依旧人潮攒动,花灯迷人眼。

高门大户之家,各个都挂着红灯笼。有的带着家人出门上街游玩,有的在自家院子里包油灯,撒在院落黑暗的角落。

孩子抓着糖葫芦笑容可掬。

就连看门狗都撒欢的蹿来跳去的围着人转悠。

多么祥和的一片景象啊,看进眼里,就不想移开了。

可这些对有的人来说是美好,是憧憬,是向往,是陶醉的东西。对有些人,就是刺激,是厌恶,是嫉妒,是仇恨。

黄浦镶的眼神变了,青泽的眼神也变了。

随即,谢瑾萱无意转头看向匡子晟的眼神,也由柔情蜜意变成了惊恐万分。

“阿晟!!”

一声惊呼,击碎了温暖的夜色。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刺进匡子晟的后背心,一人扑上去,撞翻了两人。

三道身影坠落下城楼,砸出了一片血红。

“不!!!”

谢瑾萱目眦欲裂的喊声,划破长空,刺进了目睹一切的众人耳中。

喜乐的气氛消失无踪,孩童的欢笑声戛然而止,热闹的灯会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谢瑾萱扑在城墙上,她嘶吼,她挣扎,她要跳下去。

“阿晟!”

“阿晟~!”

......

檀香袅袅的房间内,铺着厚厚软垫的床榻上,谢瑾萱双目紧闭,面无血色。

门外,肖管家和古奇柴辛等人盯着张御医满脸老年斑的脸。

“快说啊,到底怎么样了?”千面急得搓手。

“这......”

“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我告诉你啊,王妃要是有什么事,我们撅你祖坟。”说话的柴辛。

古奇黑着脸没言语,安静的等着张御医接下来的话。

张御医抹了把额头,斟酌的说道:“王妃的情况,倒是还算好的。只是情绪波动过大,导致的心源性晕厥。腹中胎儿的状况,目前良好。”

“那王妃怎么还没醒?”黄鹂焦急的跺脚。

张御医又道:“这或许,或许是王妃不想醒过来,在和自己做抗争啊。”

这么说,众人算是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