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三人看向戈玲。
怎么说呢,戈玲打邵强时,动作非常标准。
戈玲不安地低下头。
戈远海伸手求救,“报警,快报警……”
这个死女人,居然带着死丫头一起打他!他没想到戈玲会帮她,没有提防,这死丫头还真有劲儿!
韦宁雨已经傻掉,“你你你,我我我,这……”
这是什么情况?!
戈远海都快被打死了??
南栀和卫天对视,南栀斟酌道:“我们先回避?”
韦宁雨:“?”
戈远海:“……”
戈玲闷声道:“不用了,打够了。”
韦宁雨:“……”
三观坍塌。
南栀劝道:“机会难得,我们三个都不会乱说话的,他的血迹不是后脑的伤造成的,看出血量不是大伤。”
韦宁雨试图捂嘴,“犯法了,犯法了啊。”
路怀晶原本还虎视眈眈地看着三人,听到南栀的话才放松警惕,整个身体瘫软。
戈玲说:“姐姐,不用了。”
南栀惋惜道:“好不容易动一次手,现在报案的话,可能关不了多久呢。”
韦宁雨:“……”
法外狂徒?南栀。
既然戈玲和路怀晶主张报案,南栀便没再多劝,她走过去检查戈远海的伤势,该救还是得救。
路怀晶憋的一口气泄了,坐在床上发抖,韦宁雨找到外套给她披上,“姐,你们到底什么情况,戈远海说是你打戈玲。”
路怀晶眼底闪过怨怼,她张张嘴,大约是百感交集,竟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戈玲说:“是他打我,他心情不好就会打我,也会打阿姨。”
戈玲三岁那年,路怀晶出现在戈家。
母亲早早离世,戈玲比同龄孩子更早长大,才三岁就明白“后妈”的含义。
戈玲敌视后妈,路怀晶也而不是讨好人的性格,她只享受和戈远海的“恋情”。
最开始,二人的婚姻一切正常,但这幸福没能维持多久。
戈远海第一次暴露本性是打戈玲,年三十他带着老婆孩子回家过年,被灌了几杯酒,在外面还文质彬彬的,回家就因为戈玲碰掉打火机而大发雷霆。
他从不会大喊大叫,只会抽出皮带,拼命的往戈玲身上抽。
路怀晶第一次见他如此,完全呆住。
路怀晶对戈玲虽然没感情,但她毕竟只是孩子,就算做错事,也不能这样打,更何况只不过是因为打火机掉到地上,捡起来继续就是。
她想阻止,皮带顺势抽到她身上。
路怀晶不知道戈远海是不是故意的,但一鞭子是真的震慑住她。
她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劝,只能在心里祈求这一刻早些过去,然后一切恢复如初。
当然,她的祈祷没成功。
南栀蹲在地上给戈远海检查,“打到后脑了?有红肿,不过没流血,死不了。”
“血迹是……是后背的划伤,是刀子划的?很浅,死不了。”
“胳膊上有淤青,死不了。”
每一句“死不了”都伴随着深深的叹息。
韦宁雨:“……”
他现在有一种来帮杀人犯处理现场的错觉,他不是护士吗?
他们不是来救死扶伤的吗??
戈远海没晕,但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卫天就站在他身边。
小孩儿手里拿着匕首,也不知道这几个大人怎么想的,居然让孩子碰这么危险的东西!
只要戈远海想动一动,小孩的手就要伸过来,匕首在他头顶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