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民怀瑟瑟发抖,他在心里默念:不要得罪陆哥不要得罪萧哥不要得罪陆哥……

闫民怀听到郤文曜崩溃地怒吼。

做坏事,还是要有心理素质的。

陆随拿出笔记本,放到郤文曜面前,“当年和郤诚有利益相关的,科室里工作的医生、护士,全都写下来,最好别漏下,如果你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以后还有脸去见你父亲吗?”

倒不是陆随正气凛然,一定要帮郤文曜查。

只是如果此人真的存在,而且仍然留在康宁医院,对医院的未来不太好。

至于郤诚究竟是马虎还是被陷害,这么多年过去,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食堂大厨换着花样做凉拌菜。

凉拌菜固然清爽,但就南栀每天的运动量,实在补不过来。

陆随道:“你先吃,一会儿我去买烤鸡。”

南栀高高兴兴地吃了口凉拌菜。

阮乔表示嫌弃,“贫者不食嗟来之食,烤鸡有什么好吃的?”

陆随淡淡道:“我们是合法夫妻,而且也不是贫者。”

阮乔:“……”

所以她就是很讨厌情侣什么的。

南栀暂时填饱肚子,才开始研究郤文曜给出的名单。

他在心外办公室承认更换缝线,现在医院和警方正在调查,他提前找了报社记者,患者家属得知家人术后感染是医生故意为之,勃然大怒,现在院领导正在和家属协商。

名单里至今仍然留在医院工作的共有五人,除了心外主任和祁念珍,南栀都不认识。

“这五人发展最好的是祁院长和武院长,武院长是外科医生出身,祁院长属于内科,至于我们主任……不能算完全没有医德,有良心,但不多。”

南栀问:“当年郤诚和他们职称相同?”

陆随:“当时还不规范,他们几乎是同时进入医院的,地位差不多。”

箫珵道:“如果当时真的是故意换缝线,用心就太险恶了,当时的医疗条件比现在还差,病人出现问题,完全没有抢救的机会,他就是让病人死。”

阮乔说:“也有可能是患者的仇人,刚好懂医疗知识,在医院工作?”

“这一点郤文曜倒是想到了,也查过,”陆随说,“不成立,患者与医院工作人员完全不认识。”

南栀:“针对患者的话,没法确定线就一定会用到这个患者身上,如果有突发状况呢?”

二十年前的事查起来的确困难。

至于胸外科的缝线问题,在调查结果出来前,郤文曜不能再回医院工作。

若找到确切证据,他还要负法律责任。

周末,南家和陆家订好酒店请客吃饭。

临川市的酒店档次不能和首都比,但也还不错。

两家的朋友加在一起,一共请了四桌。

其中一桌是南栀的家人,一桌医院同事,剩下两桌是陆家乱七八糟的亲戚。

陆嘉述有五个孩子,大儿子已经升级做爷爷,一大家子人来恭喜陆随。

虽说已经省去繁琐的仪式,但也不给真的一点儿都不准备,黄春兰和奶奶给南栀亲手做了红色长裙,是礼服的样式。

阮乔最先到酒店,南栀已经换好礼服。

他们都忙,订酒店、试菜都是两家人准备的,南栀是第一次来这里。

阮乔看到南栀穿红裙,颇有一种女儿嫁人的悲痛感,越看陆随越不顺眼。

她替南栀整理裙子,“平时看陆医生挺好的,今天看到他就想揍他,真的就这么结婚了?不再考虑考虑。”

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结了生了就套牢了。

南栀的精力没法分给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