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第二天下午抵达临川车站,首都火车站和小城市火车站最大的区别就是,临川市的火车站可以随便进,而且站台很低,南栀要拎着行李往下走,稍微不注意就会被行李带下去。

车站修得也不好,坑坑洼洼的,但南栀一下车,就多了份归属感。

她拎着笨重的行李艰难地往前挪。

箫珵很快迎上来,“回来啦。”

他接过南栀手中的行李,揉揉她的头发。

临川市的温度比首都低,已经是冬天。

箫珵穿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五官精致,很显身材,站在人群里很亮眼。

昨天临川市下了一点儿小雪,现在棚顶还有一层雪花。

整座城市都被这层雪覆盖,远处有工厂冒烟的大烟囱,低矮的平房和楼房交织,太阳终于从云层后钻出来,白雪金灿灿的,很有温度。

南栀心情很好,“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上班?我妈说要来接我。”

箫珵听南栀提到“妈”,心情其实挺微妙,他知道黄春兰对南栀很好,如果南栀只记住这一个“妈”,那就更好了。

“正好调了个班,我和某些人不一样,明明休息,还不愿意来,最后又别别扭扭过来,丢人。”

箫珵挑衅地看向站台上的石柱。

柱子后面站着陆随。

陆随的打扮和箫珵差不多,也是黑色大衣,但多了一条灰色围巾。

这两个高个头模样俊俏地站在一起,再加一个南栀,站台上的工作人员都在往这边看。

“这仨人有点儿眼熟,是不是上过电视?”

“哦,男的好像是什么心脏的医生,上过新闻频道,说是救了什么人,有什么技术,医院里有什么设备。”

“谢谢,说了和没说一样。”

小地方就是这点不好,尤其是临川市本地人,互相都认识,哪里有点儿风吹草动,全市都能传遍。

尤其是临川市这种人口不多的小城市。

旁边的人很激动,“不一样!!这仨人有问题!一定是轰轰烈烈的三角恋!!”

南栀:“……”

陆随轻咳,“刚好休息。”

南栀和箫珵不语。

陆随:“……奶奶下个月要去看舒教授,我提前来车站看看。”

箫珵冷笑。

陆随:“……”

陆随指着箫珵说道:“我昨天看到他和陌生女人吃饭。”

箫珵:“……,那是我的相亲对象!我也不想去!”

陆随这家伙,明明说好不乱说!!

南栀的注意力转移到箫珵身上,“哥,你得对女孩子负责,不能和以前一样。”

箫珵:“以前?”

“我听你舍友说,你经常和女孩子约会,然后无情地甩掉她们,有女孩子会跑到你们宿舍楼下哭着要见你,但你特别绝情,能把人家晾一宿。”

陆随微笑。

箫珵:“?!,谁说的!”

南栀问陆随:“你知道这事吗?”

陆随:“不知道。”

南栀:“……”

那他干嘛要笑?

陆随:“对他不好的传闻,都比较好笑。”

箫珵:“……”

箫珵问:“哪个舍友,没说过陆随?!”

“也说过,”南栀道,“说他没有女人缘,女人躺在他床上,他都要请她让开地方,因为耽误他睡觉了。”

箫珵:“噗,差不多。”

陆随:“……”

他克制道:“不至于。”

箫珵问:“你说说,一男一女能做什么?”

陆随:“你在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