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阳华试图挣扎,“但是第一名基本是男生!!”

南栀:“啊?”

奚阳华:“你闭嘴!”

沈玫学习了南栀的说话技巧,“所以啊,让第一名的男生和我们做一样的工作,你去理智地搬砖。”

奚阳华:“……”

大脑已经被沈玫绕晕。

南栀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吧,我考试一般都第一名的啊。”

奚阳华:“……你是特例,第二名肯定是男生,对吧!”

南栀:“谁会回头看第二名?”

奚阳华:“……”

他拎起暖壶独自走进凄凉的走廊,“我还是去接水吧。”

在水房,他还能堂堂正正做个人。

舒映阶道:“你们别总欺负他,我看他最近精神都不太好了。”

南栀委屈道:“我真的没欺负他啊。”

怎么都说她欺负人?她品行端正,怎么会欺负人?

舒映阶:“……”

所以还真有点儿心疼奚阳华这孩子。

“其实我的事和他们没多大关系,就是决定了,不想留在家里照顾孩子,所以离婚。”舒映阶道,“我也得给你们提个醒,有了孩子以后,就多了一份牵挂,真的很难走出来。”

沈玫问:“您是怎么下定决心的?”

舒映阶苦笑道:“离婚之前,我还会带小才去人民公园,当时的公园能玩的东西不多,但是小朋友很多,天晚了,我叫他一起回家,他还没玩够,我强行拽他回来,他骂我。”

不是直接的脏话,但骂得很难听,而且舒映阶从他眼中看到了蔑视。

丁茂才说:“奶奶说了,你是没人要的孩子,我爸可怜你才和你结婚。”

事后,丁茂才可怜兮兮地抓着舒映阶的手道歉,但舒映阶对他的感情无论如何都回不到从前。

这句话让舒映阶坚决地和丁家人划清界限。

“这些年我一直有往家里寄钱,小才二十多岁时也来找过我,他当时结婚、工作都需要钱,我赚得不多,但花的也不多,毕竟是我生的,不能真不管。”

沈玫听得头大,“他都说这话了,还管他?换作是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她气了一会儿,又困惑道:“舒教授,我们是不是不该结婚生子?好像没有好处。”

“怎么会没好处?”舒映阶说,“你看小陆,陆教授家里的情况南栀清楚,她和她的丈夫,和和美美一辈子,不也挺开心。总的来说,还是得遇到能相互理解的人。”

沈玫拧眉不语。

丁茂才来找舒映阶要钱这事很快传了出去,所有人都在替舒映阶抱不平。

舒映阶的成就有目共睹,如今身患癌症,还要面对是是非非,儿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也只是为了钱。

实在让人唏嘘。

南栀这两天也闷闷不乐。

作为医生,她好像无法很好地接受死亡,她舍不得舒映阶。

按照儿研所的管理,早上,南栀跟着主任、副主任们一起去查房。

虽说南栀最多只能算个主治医生,但是她接手的都是舒教授的病人,舒教授的病人一般都比较难搞。

南栀被主任拉到最前面,身后全是副主任。

沈玫光是看着,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让她站在副主任前面,打死她都不敢。

南栀还能笑眯眯地和几个副主任搭话,关键是副主任们也笑眯眯地回应她。

奚阳华小声吐槽,“你看看,他们眼里都是南栀,根本就没我们。”

沈玫却是若有所思,“这也说明,不论在哪里,实力都是最重要的。”

奚阳华质问:“我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