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喘着气挣扎不动,干脆大喊引人注意:“救命啊,要杀人了!来个人啊。”

他完全忘了,江家这两天因为刘桂花的事,已经被村里的唾弃了,谁还没事大晚上来趟这趟浑水。

顾承武走到江顺德面前,刀尖搭在江顺德嘴边,道:“再叫声试试。”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江顺德不敢开口,闭上嘴抖个不停。

顾承武搬了把凳子坐下,一脚搭在膝盖上,看着倒吊吓尿裤子的江顺德道:“说说吧。”

江顺德一个大男人被吓的尿裤子不说,还没骨气地哭了起来,他爷爷祖宗的叫个不停,“江云的事我真不知道,那小野种……那小蹄子是我家那口子做主卖的,我是半点不知情。”

蹭地一声,刀尖刺入桌面三分。伴随着江顺德一声惨叫,他被一拳打肿了脸,鼻血从脸上倒流下来。

“你这张嘴既然说不清,不要也罢,”顾乘武从桌子上拔起刀,撬开江顺德的嘴,刀尖在江顺德嘴里翻搅。

“我说,我说!你不就是要江云嘛,给你就是,你想拿去就拿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锋利的刀尖撬断门牙,腥咸的铁锈味充斥口腔。

江顺德哀嚎一声,却连大叫都不敢,嘴里和着血水奄奄一息道:“我真不知道……饶了我吧。”

顾承武抽出血红的刀刃,在江顺德衣服上抹干净,道:“若日后再让我听到关于江云和我家的闲言碎语,你江家的舌头我便割了喂狗。”

他不是个打女人的人,对刘桂花这种人自然不好动手,但江顺德却不会轻易放过。

顾承武已然留下话,想必江顺德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同在一个村里,倘若他管不好刘桂花的嘴,日后有的是时间来收拾他。

江家传出的哀嚎声村里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对面院里,徐大娘躺在床上和自家男人说起江顺德,都是一脸鄙夷:“活该他,真不是个人,连亲生的哥儿都能卖。”

周大牛睡得迷迷糊糊,被徐大娘一声骂骂醒了,接话道:“我怎么听村里人说,那江云是早就和姓顾的拉拉扯扯不成体统,这才被卖了?”

这话让徐大娘给了自家男人一巴掌,道:“那黑心妇人的话你也听,这些年云哥儿是个什么人,咱又不是不知道。”

眼瞧着就要吵起来,周大牛也吵不过媳妇,打几声哈欠假装睡着了。

直到深夜,江家院子才被推开,刘桂花被骂的呆不下去,拿着包袱回娘家躲了几天,却被她大嫂拿扫帚赶了出来,没办法只能瞅着村子里的人都睡了才敢回来。

屋里灯都没点,刘桂花把从娘家顺的一些果子蔬菜放在桌上,脸也不洗倒头就睡。摸黑却碰了一手粘腻,伴随浓重的血腥。

江顺德被撬断了门牙,嘴里全是血,发不出声痛的只能呜呜叫。

刘桂花惊叫一声,以为自己碰了鬼,抄起家伙就往江顺德身上扔。

江顺德忍着痛大骂:“你这死婆娘,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