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吵闹不停,隐约传出“卖了……找人……”的字眼。

江云在人群里看到玉哥儿,玉哥儿是个爱看热闹的,这种事肯定少不了他。

柳玉看到好友,赶紧拉着人过来,找了一个最佳位置,就差手里拿把瓜子。

“云哥儿你额头怎么了?”柳玉被江云伤口吓了一跳,哪还有功夫看热闹,赶紧问情况。

江云想着江墨那晚的威胁,心里被恐惧围绕的,不敢说,只道:“我、我不小心,摔了。”

玉哥儿叫了一声,“怎摔成这个样子,等会儿你跟我回去,我兄长那有药膏,你拿着用,可别还没说亲就留疤了……”

柳玉絮絮叨叨,江云心里被暖意围绕着,也不觉得额头有多疼了。

他个子小,踮起脚尖也看不到什么,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柳玉也才刚来,不了解全部:“听说贺巧巧逃婚了,夫家找不到人,派了打手来村子里要人。”

人群里妇人夫郎交头接耳,数王云凤声音最大,她扯着嗓子道:“贺巧巧嫁的那家人我是知道的,姓李,那可是咱们云水县数一数二的富户,就连县太爷也是常见的。”

“这么说,贺巧巧嫁的是顶好的,怎么又要逃婚呢?”

“嗐这我哪知道,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不就清楚了。”

人群的中央,一群打手围着贺老二和赵香。打手都带着丈高的棍子,膀大腰粗怒目圆睁,一只手就把赵香半张脸扇红了。

再看贺老二,已经被打断了一条腿,此时正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打手为首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他背着手目光阴森,尖锐的嗓子开口道:“当初可是说好了,我们李家出五十两银子,你家把女儿嫁进来。如何可好,钱是收了人却跑了。怎么,当我们李家在镇上没人了是吧?”

赵香趴在地上,哪还有当初的神气,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个疯妇人,嘴里喊着“杀人了,没王法了。”

听了李家管家的话,赵香哭喊道:“你们这是要我女儿的命啊,骗我家巧巧给你们李老爷做妾,可怜我们巧巧这么小,怎么就进了这种虎狼窝了。”

人群中爆发出议论,对贺巧巧婚事的内情唏嘘不已。

“我就说嘛,就贺巧巧那干瘪夜叉的模样,人家李家嫡公子凭什么看的上她?原来是被骗了。”